玉樓見阿依麗呆呆地站在表哥的花園裡,望著昔日表哥為她鑄就的雕像默默流淚,怕她傷心過度,傷了身子。忙勸道:“別太難過了,恐身子受不了,傷及內腑,我們去見舅父吧。”
阿依麗點點頭,拿出絲絹輕輕地擦掉眼淚,道:“阿爹此時定是在內堂獨坐,表哥走後,他一連三日吃不下東西。他一向待表哥如親生……”還沒說完,她的聲音再次哽咽。
“我知道。舅父待我也如此,他的大恩,我還有報答呢,這次,我一定要找出真兇,替表哥報仇。”玉樓語氣雖輕。但在心裡卻似在發誓。
兩人隨即轉向議事堂那邊走去,不知道怎麼的,玉樓的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反正心裡堵得慌。想哭吧又哭不出來,只是心裡一味的難受,也許這就是男人的弱點,女人難受時想哭就哭,男人難過時,想哭卻無淚。
兩人仍舊隱身施展輕功,很快就來到了議事堂,玉樓發現這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他立即攔住正要跨進大門的阿依麗,道:“等等,這情形不對,平日裡即使舅父不在這裡和兄弟們商議大事,這裡也有幾個兄弟守衛在這值崗的,怎麼今日不見一人?”
“真是膽小!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麼?”阿依麗斜了玉樓一眼,眼裡全是不屑的味道。
玉樓將日月神劍緊緊地握在手中,道:“不是膽小,這裡的情形與往日比較,有許多的不對頭的地方,小心著了敵人的暗算。”他一把將阿依麗拉了回來,“要瞧也是我進去瞧,你一個姑娘家的,別去冒險。”
“姑娘家的怎麼啦?我偏要進去瞧瞧,本小姐自己的府裡也能翻船麼?”阿依麗根本不聽玉樓的好意相勸,執意要進去,玉樓只好放開她的手,用身子擋在她的前面,率先走了進去。
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闊大的八仙桌上擺著一隻托盤,和茶壺茶杯,下方的凳子上有幾塊碎瓷,地上還有一小灘水漬。
剛才似乎這裡有人在此飲茶,還打碎了一個杯子?玉樓仔細觀察著凳子上的碎瓷,他伸出手去摸了摸茶杯,還是溫熱的,難道是舅父適才在這裡,現在他去了哪兒?
這個議事堂緊連著朱邪圖龍的密室,玉樓以前曾和朱邪圖龍在密室裡商議過很多事,他知道舅父的習慣,在密室商議大事,是一件很穩妥很保密的事。
難道現在舅父就在密室內?玉樓剛要叫阿依麗去密室,突然嗖的一聲,一支漆黑的毒鏢飛向他的後心,阿依麗驚叫一聲:“小心背後!”
玉樓反手一揮,日月神劍將毒鏢劈到一邊去了,玉樓正在慶幸毒鏢不是射向阿依麗的,突然一陣亂箭射來,將阿依麗和他籠罩在了箭雨之中。
這狗日的東西!說我是殺死師兄的兇手,要我的命,還說得過去,這阿依麗是朱邪府的小姐,是朱邪圖龍的寶貝女兒,怎麼連她都要殺死?這隱藏在暗處的究竟是什麼人?
玉樓大怒!一招乾坤大挪移將無數的箭雨聚攏在雙手掌之下,突然雙手掌猛然朝前一推,朝著發來的四周推去!只聽哎呦慘叫聲不絕於耳,立時就有數人倒地身亡!
阿依麗氣極了,飛身就要出去檢視,玉樓忙攔住她,“別慌!還有更險惡的招數還沒使出來!”
阿依麗悄聲道:“敢在本小姐府內殺人的絕非善類,難不成我阿爹有難了?”
玉樓點點頭,道:“舅父定是遭了毒手,不然不會不出來懲辦這些地魔門的孽障!”
阿依麗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突然朝著外面吼道:“有種的就出來!本小姐倒想看看是誰在暗中搞鬼?本小姐就站在這裡,來殺我啊!”
阿依麗的話還沒說完,一陣箭雨再次飛來,玉樓叫道:“快爬下!”將阿依麗拉倒在地上,用身子擋在她的面前,然後再次施展乾坤大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