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會如此好運呢?風天澈作為丈夫……
靈兒腦海裡幻想了一下,應該還算不錯吧。
有錢,有權,長得又帥,還是個皇室王子,對人又好。雖然這個“性格溫和”似乎有點不恰當,但貌似也沒什麼壞的,只是偶爾發發飈唬唬人而已。哎,如果回家了能碰到這麼一個人,管他什麼“一入豪門深似海”,先嫁過去了再說,早婚都不管了,還怕早戀?
哪像現在,似乎這也不行,那也不對,第一念頭竟然是逃跑,而且還矯情地告白了轉身逃跑。現在人家要選妃了,你卻坐在街頭乞討。
怎樣一個瘋狂的世界,怎樣一個諷刺的現實啊。
靈兒想著是不是應該去月老祠跟蘇乞兒搶地盤,這幾天那裡肯定車水馬龍,那些想當太子妃的女人們,在這種時候絕對會不吝愛心的。攢人品嘛,從古到今,在有所求的時候誰都不會忘記的。
這麼一想,靈兒突然反應過來,昨天打她的那些乞丐貌似都沒有來找麻煩了,剛才她還看到他們了,誰知他們竟跟她點頭哈腰打招呼。難道乞丐界流行要入夥,先打一頓再說?就像當選丐幫幫主時,要被每個人吐一口痰一樣。
靈兒打了一個激靈,她有些佩服自己了,在風天澈準備娶親的時候,她竟然還能想到這個問題。
風天澈……
風天澈!
靈兒渾身一震,前面那不是風天澈還是誰?
天澈一手握拳站在街中間四周環視,慢慢地走著。靈兒心裡鄙夷,要選妃了,還大模大樣地出來晃,怕別人家小姐不知道你長得帥不去參選麼?
靈兒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忠義堂”,推開門懶懶地喊了一聲,“我活著回來了。”
趙敏抱著胳膊,斜倚在大殿門口,看著靈兒一步一步地走近。
“你又沒吃飯?”
靈兒沒好氣地回答,“我們的賭好像只是我活著回來,沒說我一定要吃飽了回來吧?”
趙敏放下手,跟著她進來,“說的也是。”
靈兒隨手把那破碗往身後一甩,聽的咣噹一聲,陶瓷破碎的聲音。靈兒忽而怔住了。
“怎麼,捨不得了?”
靈兒眨眨眼睛,“我想起了一句話。叫花子打破碗。”
“什麼?”
“傾家蕩產。”
趙敏看直了眼。靈兒笑歪了頭,“現在我傾家蕩產了,一無所有了。”
趙敏無奈地冷哼一聲,撇撇嘴,“鬼靈精。”
靈兒伸手,“糾正糾正,是鍾靈毓秀。”
靈兒洗個手,收拾東西,“我說趙敏,我其實早就看你不爽了,你是不是把那些無家可歸的乞丐集中起來,專門為你乞討?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殘忍還是可恥,竟然讓一堆小孩養活。你知道嗎?在我們那裡,你這樣的行為是犯法的,受千夫所指,會有警察,哦,就是捕快來抓你的!”
“抓我?為什麼?”
“逼童為乞,無異於逼良為娼。”
“你這話說得狠了吧?我哪裡逼他們了?”趙敏不服氣地辯解。
“不跟你說了,幫個忙不幫?”
“有求於人的時候記得先獻殷勤。”趙敏又抱起雙臂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靈兒放下手裡的衣服,抓起一旁今天乞討到的一把銅板頭也沒抬直接朝他甩過去。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銅板落地的聲音,靈兒不禁感到奇怪,回頭看去,趙敏依舊那副姿勢靠門站著。
靈兒看看地上,一個銅板都沒有。再抬頭看看他,眼裡寫滿了疑惑。
趙敏得意地放下一隻手攤開來,掌心一把銅板。
靈兒看看銅板,又仰頭看他。怎麼回事?
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