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吃香雪糕,剛才沒點嗎?”
天澈指了指中間臺後的簾子,“今天是香雪姑娘唱曲。”
“哦,原來此香雪非彼香雪呀,美食美人倒是兩不缺。風南寂,請你來這名點,真是個身心**的無雙訣。”靈兒邊說著,邊搖頭晃腦。那架勢,彷彿真給南寂找了個什麼無上樂子一樣。
天澈被靈兒的俏皮話樂得開懷,但笑著笑著逐漸冷下來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靈兒這幾句話,分明是一首工整的詩,如此開口就一句應景又諷刺人的詩,若沒有一定的學識,根本作不成,更何況這麼出口即成?可之前靈兒分明是不識字的,連寫字都是楚羽教,最初甚至連握筆的姿勢都不正確。
難道之前都是她故意在誤導?
南寂見天澈神情與剛才有異,雖只是一點點變化,但他也敏銳地發現了。在剛才之前,天澈今天的心情是難得的開懷,沒有任何顧忌。而此刻,卻突然笑不達意了。思及其中,也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頓覺興味索然,咬一口香雪糕,暗裡搖搖頭,複雜真累。
只有靈兒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身邊的兩個人此刻心境一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接下來的氣氛不似剛才那麼歡快,還好真的有香雪姑娘登臺唱小曲。天澈和南寂似乎真的被香雪姑娘的小曲吸引住了,也很少再說話。
靈兒不懂欣賞那種吊著嗓子唱的曲,看著周圍個個一臉沉醉的表情,只好一個人沒勁地吃著點心。反正是自己掏錢,不吃個夠本不划算,再說很快就要回去了,這裡的多數點心也是吃不到的了。
“她的聲音確實不錯。”天澈回過頭來看了靈兒一眼,靈兒覺得尷尬,隨便甩出這麼一句話。
南寂湊過頭來,“你會不會唱?”
靈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會。”似乎若說會了,便是褻瀆了自己一般。
南寂不死心,“那你會唱什麼?”
靈兒想了想,臉上逐漸露出笑容,“唱歌。”
“那也不錯呀?會唱什麼歌?”天澈也過來湊熱鬧。
靈兒聳聳肩,“你們沒聽過的,也不會喜歡聽。”
“你不唱怎麼知道我們沒聽過,不會喜歡呢?”
靈兒偏頭示意臺上的香雪,“和她唱的風格完全不一樣,你們若喜歡這種風格,自然不會喜歡我唱的。”
天澈興致似乎很高,“唱個來聽聽。”
靈兒見他喜歡,心裡也高興。在心裡想了一番,卻發現沒有一首想唱的歌,於是又搖搖頭,“忘了。”
南寂鄙夷地嗤了一聲,回過頭去看香雪。
天澈的心情很複雜,他不明白是為什麼。靈兒給他的感覺太複雜了,前一刻他會覺得她單純得就像是一張白紙,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可是下一刻他又覺得靈兒像雪一樣,表面看起來白白淨淨,可是雪下面到底是什麼,他卻無法看清。到底是白紙上的雪,還是汙泥上面的雪,或者是……毒藥上的雪。
一頓點心花了五兩銀子。靈兒心裡大約算著這頓飯的價格,兩文錢一個包子,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錢,可以買五百個包子。在家裡,五毛錢一個包子,那一兩銀子就是相當於二百五十塊錢了。五兩銀子,一千二百五!一千二百五都是她一年的學費了。
這物價!
天澈走的時候,找老闆要來了文房四寶,寫下了一首詩:
“香雪雖非這香雪,美食美人兩不缺。請君來京上名點,**身心無雙訣。”
從此“名點坊”依著這首詩一時名噪京城,自此所有外客來京,除了醉君樓九姑娘的酒,香茗苑煙柳姑娘的舞,現又多了一樣名點坊的香雪。只是是香雪糕還是香雪姑娘,則憑君選擇了。
靈兒看著那首詩,對天澈甜甜一笑,“你怎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