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在身,冕冠在頂,絕無脫下的準備。您若信兒臣,則將江山放心交託,兒臣向您保證,謹記父皇當初教誨,愛民如子,國事為重,父皇亦可監督兒臣;若您今日做他念頭,一場政變,兄弟之爭,昭和血流,在所難免。”
風天澄說話聲音並不大,且有鐘鼓聲作掩飾,只有近處幾個人聽到了他這番威脅的話。南齊眼露怒色,天澈亦驚,南希沉靜,南寂則無奈搖頭悄悄後退了兩步。
“大膽風天澄,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你也敢說?你是在威脅皇上麼?”靈兒看看周圍,似乎無人能出面,於是豁出去了地喝斥風天澄。
風天澄冷冷地掃她一眼,“本宮只是陳述事實,太子妃殿下,女人不幹政務,此處輪不到你插嘴。”
靈兒碰了個釘子,也覺得這話原不該自己說,只是這裡氣氛實在是詭異。南希不幫天澈說話,天澈又不能自己幫自己說,風天澄厚顏無恥,風南禮為虎作倀,那個該死的南寂生怕惹禍上身,明哲保身,最後也只有她挺身而出了。
天香一直漠然地看著這一切,湣�鴆蝗鮮堆矍罷廡┲燎祝��霞磐酥遼肀擼�プ潘�渥櫻�靶』適濉���
南寂看看她,愛莫能助,眼光往靈兒看去,靈兒卻看著天澈。天澈看了一眼靈兒,抬首向南齊道,“父皇明鑑,皇兄這些年為南月祈福,兒臣感恩,原本不想兄弟相爭,手足相殘,縱然情非得已,不到最後,絕不與皇兄兵刃相見。”
金鑾殿上,百官之前,兄弟爭位。殿前百官俯首看著殿階之上的眾人,彩旗鐘鼓,掩了眾人表情,淹了他們的聲音,並不知道此時,他南月江山之主,正在須臾變換間。只各自猜測著,揣摩著,卻沒人敢說出半個字來。
靈兒此時也矛盾極了。風南齊為什麼不揭露風天澄毒害他的事實?難道他心底是想給他留一條生路?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或者不知道是風天澄毒害他?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怎會不知?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她是否可以相信風天澄的話,他當皇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與天香有關,他看起來也不錯,甚至比天澈更適合皇帝。這樣天澈不用當皇帝,就不會和沈落瀟爭了。沈落瀟只需要一心一意對付風天澄,那他與天澈就可以相安無事了。
可是……
南齊心裡也似在掂量著,他自然是屬意天澈,但風天澄的話卻也讓他猶豫了。不由自主地回頭去看了站在一旁的天香,心裡暗自嘆口氣。歇息一口,示意將玉璽奉上。
南齊手捧玉璽,高舉在頭,“風天澈聽旨!”
“父皇!”
“皇兄!”
風南禮與風天澄同時呼叫。此時鐘鼓停奏,他二人聲音在傳於殿下清晰可聞。
南齊不理,高聲道,“朕欲退頤養宮修養,將此江山大任交由太子風天澈……”
風天澄霍然起身,搶走南齊欲交給天澈的玉璽,轉身示給百官,色厲聲苒,“朕登大統,持此玉璽,還不參拜?”
百官愕然。
南齊見此變故也懶得去管,回頭朝目瞪口呆地靈兒道了一聲,“靈兒,扶我進去。”
靈兒愣了愣,“哦”了一聲,扶著南齊離開那是非之地。
“不用擔心,若天澈解決不了,那他也沒能力當這個皇帝。”南齊面色慈祥處事不亂地安慰,“天香,你也隨我進來。”
靈兒回頭去看天澈,紫色長袍,金雕玉鑄,陽光灑滿一身,傲然而立,與身著龍袍的風天澄站在一起,絲毫不輸氣勢。
天澈,還是像個皇上的。至少比沈落瀟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像。
靈兒原想留下,卻詫異南齊對她的態度,於是只好先送南齊回宮。南齊初始並未說什麼,只在最後問了一句,“靈兒,你愛我皇兒嗎?”
靈兒愣住,不知該如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