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澈道,“皇兄此言乃差。既是本宮與靈兒成婚之禮,理應同看。況且若是靈兒,妻管嚴又有何不可?”天澈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含笑看靈兒。
靈兒正琢磨著錦囊裡方方正正,還頗為沉甸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金屬,不期然接收到天澈這濃情蜜意的一個眼神,不由得面上一紅,將錦囊交還給他。
“怎麼,太子妃不喜歡?”風天澄似乎有意挑釁。
靈兒道,“太子為尊,即是大皇子所贈之禮,理應太子先過目。”
幾番假意寒暄,最後還是靈兒將錦囊開啟,這一看,果然……
眼見著自己的猜測被證實,靈兒卻半句話說不出來。她實在是搞不懂這風天澄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辛辛苦苦將盟主令得到手,又用那麼多人力去保護,最後,他竟然不是要自己舀著麼?
如此輕易就甘心將盟主令交給天澈?他不是想和天澈搶太子爭皇位的麼?這樣一來,他還有何優勢可依。天澈本就是太子,得了趙敏之助,如今又有盟主令在手,沈落瀟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沈落瀟……
思路中斷,回頭去看天澈,天澈正握著盟主令和風天澄進行著眼神交流,“這是……”
風天澄眼角掃過靈兒,“沈落瀟交出的盟主令。”
天澈思索一會,將盟主令收回錦囊,“靈兒,我有事要和皇兄商量,你先自己休息一會,我一會就回來,嗯?”
點點頭,看著他們離去,風天澄背在身後的手做出一個手勢,與當日放靈兒離開時,一摸一樣。
合作愉快。
她哪裡同意跟他合作了,她又跟他合作什麼了?
一種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的感覺升起。靈兒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小心又栽進了什麼陷阱裡了,更可怕的是,她還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陷阱。似乎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美好的,愛她的天澈,愛天澈的風天澄。但她就是有種預感,這個陷阱,若不留神掉進去,恐怕再不只是上次那樣簡單的猜疑,利用,最壞也不過就是一場追殺,這一次,若事不小心,剩下的恐怕就只有天翻地覆了。
☆、91不能沒你
思緒煩亂地倒著茶;他們要談什麼?兄弟情,還是朝政事?兄弟情幾乎不可能吧?
天澈這番來江南大張旗鼓,天香卻為何如此神神叨叨地暗訊傳號?
如今盟主令在天澈手裡,聚集在賈砂鎮的各門各派估計也不會再搶了。誰搶得過朝廷?
沈落瀟當日可曾料到,天澈根本不用與風天澄爭;盟主令也自然得手。如今江湖不再爭盟主令;朝廷亦無王儲之爭;天澈的勢力空前集中;又得了沈落瀟兩處勢力。
你預備怎麼辦呢;沈落瀟?
正想得出神;肩上一痛,隨即一個聲音自身後而起,“哎!”
靈兒驚得幾乎跳了起來;手裡的茶壺水杯一起甩了出去。
回過頭來,水燕笑嘻嘻地一手執壺一手握杯,“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靈兒拍拍胸,吐出一口氣,白了她一眼,“這就是你的做客之禮?”邊說著,從她手裡把茶壺茶杯舀過來。茶杯裡還剩一半茶水未盡,順勢倒入口中,將茶壺擱置桌上,方才發現桌上早已灑滿了水,滴落到地毯上。
“你想什麼出神呢?我在外面看你好一會了。”水燕大大咧咧地往旁邊一座,捻起盤子裡的一個橘子剝開來,扒出三瓣一起揉入嘴裡,然後把剩下的遞給靈兒。
靈兒瞥她一眼,把杯子放下,四處張望著找可以當抹布的東西。
水燕手騰在半空並不為意,收回來繼續往嘴裡塞,含糊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沈落瀟嘛。”
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抹布,靈兒也懶得去理了,換了一張椅子坐下,“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