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眨�匆材苡懈�**分的可信度,心頭不由地一寒,好在李貞城府深,倒也不至於帶到臉上來,淡淡地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言,躍下了房簷,也顧不得大腿上的血還在流,大步走入了甘露殿中,迎面就見李世民正端坐在棋盤前,好整以暇地下著圍棋,忙疾走數步,一頭跪倒在地,高聲道:“兒臣叩見父皇,兒臣來遲一步,叫父皇受驚了。”
聽到李貞的聲音,李世民從棋盤上抬起了頭來,半轉過身,看了眼渾身是血的李貞,眼中掠過一絲欣慰之意,突地瞅見李貞那不住滴血的大腿,面上露出了一絲急色,霍然而起,高聲道:“來人,將朕的軟輦抬來,快去傳肖醫正!“話音一落,疾步走到李貞面前,一把將李貞扶了起來,頗有些子動情地道:”貞兒,可苦了你了,朕……”話說到這兒,李世民哽咽了一下,說不下去了,眼睛裡隱隱有淚光在閃動。
“父皇,兒臣沒事,一點皮肉之傷而已,將養兩天即可無事。”李貞還是第一次見自家老爺子如此動情,心頭不由地一暖,忙開口寬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世民口中連聲說叨著,扶著李貞走到軟輦邊,硬將李貞按在了軟輦上,溫聲道:“來,貞兒快躺下,先讓肖醫正裹好了傷,回頭朕讓人送你回府去。”
“父皇,兒臣真的沒事。”李貞一見那軟輦是李世民常用之物,哪敢就此躺下,忙急著要站起來,卻不曾想李世民板起了臉道:“躺下,快躺下,朕可是打過仗,受過傷的,深知小傷不及時處理,日後發作起來可是要人命的,來,快躺好。”
正說話間,太醫院醫正肖抿領著一幫子太醫匆匆從後殿趕了出來,一傢伙便將李貞團團圍上了,把脈的把脈,敷藥的敷藥,忙乎得不成樣子,可憐李貞被折騰得頭暈眼花,簡直比大戰了一場還要累上不少,可又拿這幫子太醫沒辦法,也只好躺在軟輦上隨他們擺弄了。
就在李貞裹傷的當口,各路人馬紛紛進來報捷,言稱各處亂兵均已被擊潰,便連賊酋李元昌、侯君集也都被生擒,好訊息一個接著一個,聽得李世民龍顏大悅,連聲叫賞,各路兵馬人人有賞,自是皆大歡喜,唯有程咬金卻緊皺著眉頭,絲毫也不曾有一絲勝利後的喜悅,就站在長孫無忌的身邊,眼睛還不時地瞄向正被一起子太醫侍候著的李貞,眼裡頭全是擔憂之色,好容易等到各路人馬謝了恩,退出了大殿,程咬金這才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走了出來,一頭跪倒在李世民身前,高聲道:“啟稟陛下,末將有要事上奏,請陛下屏退左右。”
“嗯?”李世民正自開心間,突地見程咬金如此慎重其事地要上密奏,頓時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想了想,揮了下手道:“爾等全都退下!”
老爺子下了令,在大殿上的諸人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告退,此時李貞剛裹好傷,見老爺子下了令,忙也從軟輦上起了身,打算要往外而去,卻不曾想李世民擺了下手道:“貞兒,你留下。”
呵,看樣子咱先前賭命的一招還真是賭對了!李貞心中雖暗自得意,卻並沒有帶到臉上來,躬了下身子,恭敬地應了聲是,走到一邊目不斜視地站定了。
待得眾人退下之後,程咬金先是憂慮地掃了眼李貞,而後朗聲道:“啟奏陛下,末將奉命把守東宮,雖是託陛下洪福,有賴三軍將士用命,擊潰了敵軍,卻有一蹊蹺之事……”程咬金將出現神秘兵馬襲擊官軍的事情詳細地敘述了一遍,末了從懷中取出一面腰牌,遞給李世民道:“末將搜尋賊兵遺屍之後,在賊兵屍體上發現了此物,事關重大,末將不敢隱瞞,請陛下聖裁。”
“嗯?”李世民接過了那面腰牌,只是掃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陰晴不定了良久之後,突地看向了李貞,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開口道:“貞兒,你且看看,此可是爾府上之物?”
媽的,哪個混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