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亂好了,只不過事情卻未必要像陛下所設想的那般亂法。”
李恪皺著眉頭在書房內走了幾步,沉思了片刻,這才開口問道:“即使如此,這個亂又該怎個亂法?”
“借力打力,殿下與越王有著共同的敵人,這便有了合作的基礎,先從宮內著手,斬斷魏王的手腳又有何妨,至於後頭的事能辦則辦,不能也不必強求。”葉凌笑了一下,淡然地說道。
李恪本就是個靈醒之人,眼珠子一轉便已明白了葉凌的意思所在,眉頭一展,笑著道:“好,就這麼辦,本王即刻去跟小八好生聊聊。”
“這倒不急。”葉凌笑著搖了搖頭道:“某料定越王殿下此刻也在等著殿下前去,就先讓他多等等好了。”
“哦?哈哈哈……”李恪先是一愣,旋即會意地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裡滿是喜悅之意……
魏王府寬大的書房裡靜悄悄的,除了王府司馬蘇勖一人獨自端坐在棋盤前,皺著眉頭打棋譜之外,便是連個侍候的下人都沒有,這也難怪,今日魏王李泰大宴賓客,整個王府上下全都去侍候了,這書房自然也就空了下來,連個倒水的書童都不曾有,不過蘇勖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無人服侍的冷清,只是一味地低著頭擺弄著棋譜。
“姑父,您可算是來了,走,喝幾盅去,今日本王心裡痛快,怎麼著也得喝個高興才是!”被下人們喚回了書房的李泰一臉子興奮狀地衝進了書房,絲毫也未因酒興被打斷而有所不滿,當然,他有足夠的理由興奮,任是誰得到一個接一個的好訊息都免不了心情爽快的。
蘇勖絲毫也不為李泰的興奮之情所動,頭也不抬地盯著棋盤,慢吞吞地說道:“棋勢未明,尚不到高興的時候,殿下失態了。”
“呵呵呵……”熱臉貼到冷**上,李泰不由地尷尬地傻笑了幾聲,接著不以為意地道:“姑父,事情不都按您的計劃展開了罷,還有甚好擔心之處?”
“不見得罷。”蘇勖從棋盤上抬起了頭來,略帶一絲不滿地看了眼李泰,淡淡地說道:“若真是按某之計劃展開那便好了,唉,陛下突如其來的這一手只怕要壞了殿下的大事了!”
“啊?”李泰一驚之下,嘴巴張得簡直能塞入一枚鴨蛋的,愣愣地看了蘇勖好一陣子之後,這才猶豫地問道:“姑父的意思是……”
蘇勖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憾色地道:“陛下賜婚房家看起來對殿下大為有利,其實不然,須知過猶不及,陛下此舉一出,吳王、越王勢必警覺,二王聯手怕已成了定局,事情要起波折了。”
李泰最怕的就是李貞、李恪聯起手來,此時聽蘇勖說得如此肯定,猛吃一驚之下,原本半醉的酒意立時全嚇沒了,恨恨地跺了跺腳道:“該死的,這兩個混球!姑父,現如今該如何是好?若是老三真與小八勾搭起來,本王,本王這便搶先發動起來好了,左右如今形勢在我,大不了大傢伙朝堂上見真章好了!”
“那倒不急,殿下還是坐下來說好了。”蘇勖邊說邊比了個請坐的手勢。
“唉!”李泰跺了下腳,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一雙眼死盯著蘇勖道:“姑父有何見教便直說好了,本王一體照辦便是。”
“殿下言重了,某說過,此時局勢尚未明瞭,殿下切不可自亂了陣腳。”蘇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才接著道:“二王聯手歸聯手,然其道並不相同,這聯手自然就不可能天衣無縫,互相算計倒更有可能,殿下實不必太過擔心,只須心中有了提防,卻也不懼二王能如何勾搭。”
“姑父說得是。”李泰大鬆了口氣,這才接著道:“姑父,依您看來,這兩個混球會否提出立後之事?”
“難說。”蘇勖皺了下眉頭道:“按理來說二王都已被逼到了牆角上,出手是必然之事,只是此二人都不是等閒之輩,就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