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父所造之陰宅乃在藍田,是由陸地神仙方歌子與艾銓明兩位老仙人指點造下的,說是此處乃是……啊,是……”張明熙話說到這兒,突覺有些不對,登時便說不下去了。
紫霄真人哈哈一笑,也不深究,只是用拂塵柄蘸了下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龍”字,而後笑眯眯地看著張明熙。
“對啊,方、艾兩位老神仙就是這麼說的,真人真神仙也!”張明熙低頭看了看桌上的字,忍不住高聲叫了起來。
“是就好,山人觀張施主之氣色,此陰宅之營造該是張施主專攻的罷,山人說得可對?”紫霄真人神秘地一笑道。
張明熙身為張亮之長子,雖不肖了些,卻也不是一無是處者,對於幫著其父造陰宅確曾親歷親為了一回,此時聽紫霄真人點破此事,趕忙點了點頭道:“此事不假,為父分憂某不敢後人。”
“嗯。”紫霄真人讚許地點了點頭,可接著又搖了搖頭道:“如此說來就對了,敢問此陰宅之地原先是否有三樹品列,其上各有鳥巢一個?”
“不錯,確是如此,真人高明,某佩服之至!”張明熙一聽老道士說得如此之準,自是大為激動,一拍大腿,高聲讚歎了起來。
“此龍鳳呈祥之兆也,可嘆卻多了一巢,以致陰陽有差,事情棘手了。”紫霄真人嘆了口氣,擺動了下拂塵,語氣沉痛地說道。
“此話怎講?真人,您可得幫某解厄啊。”張明熙早已被紫霄真人忽悠得不知天南地北了,此時一聽是陰宅出了麻煩,心神全亂了,臉色蒼白地哀求道。
紫霄真人扼腕嘆息道:“陰陽不調,以致陰盛而陽衰,一巢之鳳化為暗紋,遮斷了張施主本該享有之大貴也,可嘆,可嘆。”
“啊……”張明熙最信的便是神神鬼鬼這一套,一聽老道士說得如此嚴重,哪還坐得住,忙不迭地起了身,一整衣袖,儘自拜倒在地,磕著頭道:“真人救某,真人救某。”
一見張明熙跪倒在地,紫霄真人忙伸手相扶道:“張施主切莫如此,非是山人不肯出力,實是此事礙難啊,命起諸父,待得要解,卻非得經由乃父不可,山人倒是願為,卻恐乃父見怪,與山人怕有大不利也。”
“老神仙放心,家父平生最重道尊,若蒙老神仙不棄,某父子同感大德,懇請老神仙這便隨某到府上走一遭可好?事如有成,某家父子定當重謝不悔。”一聽紫霄真人流露出願意幫手的意思,張明熙趕緊乘熱打鐵地勸說了一番。
“這個……”紫霄真人遲疑了一下,臉上流露出礙難之色,眼睛卻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王泰中。
“老神仙,張兄父子皆信人也,您老既是能為,就請幫幫手罷,在下感同身受了。”王泰中一見紫霄真人的眼神掃了過來,忙出言附和著張明熙的話頭說了一番。
“唔。”紫霄真人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出言說是要去龍無敵書屋還是不去,急得張明熙直撓頭,猴急地道:“老神仙,王兄所言無誤,您老就高抬貴手,幫幫某罷,王兄正好也在,索性兩事一併辦了,待得見了家父,王兄之事立馬便能有個準信,求您老了。”
紫霄真人見狀,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子毅然決然狀地說道:“罷了,罷了,山人就拼著折壽數載,算是與張施主結個善緣好了。”
“太好了,快,走,這就走,我等這就走,老神仙,您老請移步,某之馬車便在樓下,這酒筵且到某府上再用好了,斷不會虧了老神仙的,您老請。”一聽紫霄真人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張明熙激動得難以自持,跳將起來,有些個語無倫次地亂嚷著,便要請紫霄真人下樓。
紫霄真人矜持地點了點頭,倒也沒再為難張明熙,笑著起了身,一拜拂塵,由著張、王二人一左一右地陪著,邁步便下了樓,上了張明熙的豪華馬車,而張明熙不敢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