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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和什麼?昨晚和他和好了?誰說的,自己可連他的人影都沒見著啊?
亂紅飛過鞦韆去(一)
“。。。。。。”
這是什麼和什麼?昨晚和他和好了?誰說的,自己可連他的人影都沒見著啊?
以嵐剛想開口詢問心中的疑問,卻聽得鳳華宮外人有尖細的聲音高聲宣揚:“聖旨到!”
以嵐急忙起身,整襟理髮,海子生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就在跟前:“楚氏絳芸接旨——”
他想幹嘛?想用聖旨來強壓自己?
心裡雖在嘀咕也不好公然挑戰他皇帝的威信,雙膝跪地,恭敬地叩首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楚氏門著勳耀,將輔之門。選入後庭,溫婉嫻良,貴而不恃,謙而益光,四德粲其兼備,存有懿範,可立為皇后,贈予淑貞皇后,欽此。”
立為皇后?
以嵐還在自己紛擾的思緒裡糾結徘徊,而滿屋子的宮女太監已跪地叩首,齊呼:“皇后娘娘千歲。”
海子生扶起以嵐,雙手恭敬地呈上聖旨:“皇后娘娘,老奴給您道喜了。”
明知自己想要的不是這個,卻在她心存退卻和遲疑的時候下了這樣一道聖旨,自己是接還是不接?赫連睿啊赫連睿,你明知我在這個時候無法領你的這份情,心有芥蒂,如何放下?如何展開笑靨欣然受這別人眼裡至高無上的殊榮?
“海公公,可否轉告陛下收回成命?”
“皇后娘娘,您。。。。。這是在和老奴開玩笑的吧?”海子生驚疑不解,他在皇宮生活大半輩子了,近身侍候兩代君王。親眼看著無數女人一朝伴在君王側之後而獲得級級品階,無不欣喜若狂。而這楚氏從無任何品階而寵冠後宮,如今一躍而上,一步登天貴為皇后,而她卻仍是波瀾不驚。
這個女子是不是也忒讓人不解了。
“芸兒,”玉太后的不解稍縱即逝,她早已明瞭這個女子的不同牽制了身為君王的兒子的全部身心,她越是榮辱不驚另一個就越想給予她更多,“不管和陛下有過怎樣的誤會和不愉快,但你註定是他的女人,做為他的女人,這便是最好的歸宿和嘉獎。”
一手悄然撫過平坦的小腹,心裡一股暖流滑過,這裡有她和他的骨肉,心裡湧動著複雜的心緒。
亂紅飛過鞦韆去(二)
一手悄然撫過平坦的小腹,心裡一股暖流滑過,這裡有她和他的骨肉,心裡湧動著複雜的心緒。
“太后,芸兒想要的是更多的時間來思忖自己未來的路,您知道的,至高的榮耀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她迷濛的雙眼漸漸明亮,眼神穿過窗欞,跟著殿外冬日的朝陽綻放光華,“芸兒想要的是心靈相守的一生,不離不棄,相攜白首。”
這些話對他們而言是匪夷所思,是天方夜譚,可她一直一廂情願地認為他能做到。所以,即使回到自己的年代,她仍是自私地捨棄父母至親,再次輪迴於時空也要回到他身邊。
如果,他做不到他給不了,那麼,她也回到自己應有的位置。即便回不去,她也要退隱於他的生命之中,從此陌路。
“朕知道你並不樂意接受這皇后之銜,”光華繚繞著他頎長挺拔的身姿,明黃色的九龍袍上鑲嵌的金絲紋耀眼生輝,他於任何時候出現都是這般風采四溢,奪目絢麗。他執起自己的手,如星的雙眸璀璨似星,濃情溢滿,“朕想給你的不是一個皇后頭銜,朕還欠你一個婚禮,與你拜過天地,你與我方是夫妻。”
一股熱浪由胸腔直衝大腦,鼻子酸楚,眼眶發熱,淚雨紛飛。
他這是做什麼?求婚?抬首間看他笑意展現,他難不成忘了自己犯下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