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手裡的鳥食在遊廊下喂鸚鵡,又道:“一會兒將這隻鸚鵡也給她送過去,給她解解悶。”
竹婉,道:“郡主!”
齊清兒,道:“就照我說的做。”
在齊清兒心裡,楊柳不算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一沒殺人,二沒放火。
反而是行宮花海的時候護她周全。
對於祁王,她也是少女心腸。青樓裡出來的難免對地位對金錢看得比別的重些。
何況她還是陳文靖一事上立了莫大的功勞。
若細想一想,她也是個可憐人,被祁王利用了還不知情。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可換做是祁王。
他可不這樣想。
他認為他利用的是楊柳的好高騖遠的心,不是她的人。
一個人要是沒有缺點,就沒有被別人利用的價值。
而楊柳在做什麼呢?
她在等。。。。。。
等對於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當初被調賣的時候,她做得最多的能做的就是等,沒日沒夜的等,那個時候等的條件比現在差多了,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舒服。
所以她完全不建議齊清兒關著她。
至少她給別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具體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從無從可知了。
……
都說秋天是一個變幻莫測的季節,誰說不是呢!
這一日,也就是軒王入京的第三日,一張來自宮中的請帖落到了齊清兒手裡。
原來,祁王要成親了。
皋帝準備給他在宮中設宴,相邀朝堂重臣,宴請八方豪客,舉國同慶,為祁王好好辦一場酒席。
請帖中絲毫沒有提到軒王。
還是打聽了之後,才知道軒王那邊,皋帝準備讓他自己在自己府上操辦,薛曹二家幫襯。
日期是和祁王成親一樣的日期。
保證了君無戲言,時間到了,該辦的照辦。
只是皋帝這麼做無非是對廢了雙腿的軒王當頭一棒,這一棒下去還聽不到聲音。
可見帝王無情。
皇顏才是最重要的,誰讓軒王在城門處犯了這個致命的錯誤。
加之他回到府上之後繼續飲酒,尋歡作樂,養了一府的青樓女子,整日無所事事,完全沒有親子來向皋帝報告戰況的意思。
皋帝得知以後,更為惱火。
故意大辦祁王的婚宴,故意冷落軒王。
齊清兒端著請帖在手中。
細細讀了請帖上的內容,將葛莜二字掃了一遍又一遍,對竹婉道:“明晚我要盛裝。”
竹婉手中端著茶皿,不由得微顫。
齊清兒很少這樣說話,語氣中帶著決絕。
小心的點點頭,詢問,“穿錦茜色彩繡花鳥紋的那件宮衣,郡主覺得可好?”
齊清兒搖搖頭,道:“穿真紅色金華紫羅面積錦宮衣,他人大婚,我豈能穿得過於素淨。”
竹婉卻猶豫。
齊清兒又道:“真紅色,不是大紅,無妨。”
竹婉這才依言去找了那件宮衣,置衣架上掛著,熨去褶皺。
齊清兒看著真紅色的宮衣,輕輕笑了。
郡主府外,祁王負手而立。
他在這裡站了良久,已有府上的府役跑出來問過多次,祁王都說不必打擾郡主,他站一會兒就走。
可站到大半夜他任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府役見此狀況,將此事告訴了齊清兒。
齊清兒已經上床休息,她隔著帷幄對進來回話的竹婉道:“他若想站,便讓他站,且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