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悔不該當初只為一時之快,而責罰了她。
皋帝身子稍曲了曲,但也不能過分的去尊降貴多次去扶一個郡主,便對著旁邊的宮女揚一揚臉。
齊清兒被再次扶起,重新坐回床榻上。
那顫抖的小身板,誰看了不憐惜。
她繼續道:“流雲病故,是我這個一府之主的過錯,沒有好生照料。今日。前來皇后的正陽宮本就是來請罪的,還請皇后娘娘能夠寬恕!”
皋帝一聽大為不悅,指著皇后道:“不過一個賞賜過去的宮女,值得你如此大費周折的在正陽宮中大刑伺候嗎?何況馥雅郡主本就是來請罪的,你貴為皇后竟沒有一點皇后的風範,只知道廷杖和掌摑,鬧得正陽宮是雞飛狗跳,你是生怕天下人看不到你的笑話嗎?!”
說話聲逐漸增高,最後成了怒吼。
皇后跪伏著身子不停的顫抖,勉強的抬起腦袋,雙眸通紅地望著皋帝,道:“郡主來時也只說有事求見,但她也未曾說明為何事而來,若臣妾知……”
話到一半就被皋帝給打斷了,“人一來就被你打成這個樣子,你還讓她怎麼說!”
“陛下。。。。。。臣妾責罰郡主確是因為她出言不遜。。。。。。”皇后完全沒了底氣,像是被揪住了尾巴的老鼠。
皋帝再次打斷她的話,“郡主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朕怎麼就沒聽出有什麼言語不遜之處。皇后啊皇后,朕以為你寬容,識大體,沒想到你竟是這般歹毒之人。是不是朕再來晚一步,郡主就要死在你宮裡,就是因為你給她的宮女因病,在郡主府故世了嗎?!”
聽著這些話,皇后只覺得腦袋昏沉。
她要早知道是流雲死在了郡主府,定不會以這種方式讓皋帝知道,怎麼也治郡主一個故意殺人的嫌疑。
再者郡主的父母剛到郡主府,流雲就死了。
其中必有蹊蹺。
只是皇后她已經錯失了良機,齊清兒已然站了上風。
皋帝根本不在意流雲的死,這不正是齊清兒想要的結果麼!
旁邊站著的嚴頌看出了幾分端倪,看著床榻上的她,即是關切又是無奈的側了側目。
齊清兒斜靠在床榻上,身後是宮女拿來的軟枕。
她將目光輕輕落在皇后身上,臉上並無多大表情。
皇后百口莫辯,人確實是她傷的,現在只有換得皋帝的同情,才能有條出路,不至於敗得太慘。
她沉了沉氣,屈膝跪行至皋帝跟前,拿手拽著皋帝的衣襟道:“陛下,臣妾也只是一時糊塗,太子的王妃又失去了一個腹中的胎兒,那是陛下的皇孫啊!臣妾日夜祈福,盼望著陛下能夠早早抱上皇孫。郡主今日。可能來得不是什麼時候,臣妾正好在唸經祈福。陛下您也知道,祈福是需要清靜的,臣妾或許是魯莽了些,不該責罰郡主。還請陛下看在臣妾也失去了一個皇孫的份上,寬恕臣妾吧!”
皋帝原本僵硬的臉微微動了容。
皇后也著實會求情。
相比皇室的血脈而言,齊清兒受的那些傷那些罪又算得了什麼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七章,苦肉計
齊清兒垂下眼眸。
皇后拿皇孫保身,做得雖然不夠體面,但總會讓皋帝這個做爺爺的體會到皇后做奶奶的心酸,她們失掉的也是她們共同的皇孫。
想要徹底的壓倒皇后,怕是還要再從長計議。
皋帝悶悶的嘆出一口氣,單手撐在腿上,俯身向前,面容那叫一個扭曲,憤怒中帶著同情的扭曲。
他動了動嘴皮子,再嘆一口氣,語重深長,道:“又一個皇孫沒了,朕也痛惜。可皇后,你在這裡大開殺戒,重罰不相干之人,你讓黃孫又如何能夠在九泉之下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