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靖心中的那個火呀!
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前頭被廢太子揮刀斷了根本,現在又叫皋蘭潔差點一箭射殘了手臂。
他上輩子是和嬴氏一族有仇吧。
今生今世,廢太子和皋蘭潔,還有那個瘋了的皇后,輪著翻的整他。陳文靖越想越氣,傷口就越發的疼,一疼他就上火,指了皋蘭潔就吼道:“來人,將這個弒夫的罪人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給吃喝!”
掰著手指頭的皋蘭潔驚到了。
這是要逼死她的節奏啊!
然而剛要彈跳而起,撲向陳文靖的時候,就叫幾個婢女給按住了。
陳文靖繼續吼道:“現在就帶下去!”
非要解了這心頭之恨的節奏啊。
皋蘭潔自然不願意,她不願覺得她做錯了什麼,又哭又鬧,又踢又舞的,奈何一不抵十,被拖進了密室。
陳文靖是真怒了,是夜真一點水食都沒人送去。
……
再說齊清兒回到了祁王府。
隨行的幾個婢女妥妥的在祁王府中拉開一條道,似乎齊清兒才是這祁王府上的主子似的。
惹得聞聲出來觀望的葛莜毛躁至極。
齊清兒算哪根蔥,敢再天牢中裝神弄鬼嚇唬她,現在居然披頭散髮一襲白衣就到了祁王府。
頓時心頭火氣直冒。
齊清兒不是沒想過折回馥雅郡主府,可是那幾個隨行的婢女均統一口徑,說祁王的吩咐,她們不敢違抗。
竹婉本想幫齊清兒說話,可一想到是去祁王府,便心中嘀咕,都要嫁過去了,有何去不得。祁王這樣安排定有他的想法。
齊清兒扭不過這麼一群人,只得應了。
她只想快些找個地歇腳,其他為想那邊多。
偏生她入祁王府時的淡然,在葛莜眼裡成了威脅。剛踏進府門走了沒幾步,便瞧見一臉猙獰的葛莜橫在自己面前,就差沒有伸出利爪做餓虎襲人之勢。
“你不是應該回到牢籠裡去嗎?到這裡來幹什麼?!”手叉腰桿,仰面四十五度斜視齊清兒。
齊清兒懶得和她掰扯。
養心殿那鬧心窩子的事剛剛過去,她只想清靜,何況剛才在車裡剛服了嚴頌的丹藥,正需要恢復元氣的時候。
逐看了一眼竹婉,揚一揚臉,表示開道。
葛莜就真火了。
像她這種小女孩的心思從來都很簡單,有火氣就憋不住,非要撒出來才解氣。
上前冷不丁的就掐了正準備開路的竹婉一記。
竹婉沒想到她會來陰的,頓時火冒三丈,武人的勢氣膨脹,然而奈何對方是王妃,竹婉除了瞪她也不能擅自主張對她怎麼樣,便扭頭對齊清兒,道:“郡主,她掐我!”
葛莜小腰板一挺,掐就掐了,你能怎麼樣?!
齊清兒看著面前的人兒,真是無語。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受歡迎,走哪哪不待見,因道:“王妃不如先讓我進堂屋坐一坐吧,恢復一下體力就走,可好?”
葛莜覺得自己聽錯了。
那張倔強清白的臉,一點符合她剛才說的話。
逐道:“好啊…。。。”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她葛莜也有對齊清兒說好的時候。
然而,待齊清兒轉身望堂屋去的時候,葛莜卻指了另一條道,邊道:“我可先容你坐下歇息,但不是堂屋。那麼有一馬廄,你去那邊,坐稻草上就是了。”
說這話的時候不忘點點角尖。
竹婉的暴脾氣蹭的又張了回來,推開葛莜身旁的採月,道:“郡主要去的是堂屋!”
採月被退得一個踉蹌,忙躲在葛莜身後。
葛莜往後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