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未下命令,必是有所打算。只是想到自己被一個普通人類給利用了,心裡始終氣惱著。
“你什麼時候才能學著冷靜點,不那麼衝動?”櫻舒安之若素地說。
水月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說:“留著他有什麼用?”
“我不想再被騷擾。”櫻舒目光傲然:“既然他們對我的血抱有那麼大期望,不得到就不死心,那麼,我是時候該徹底絕了他們的念想,免得那幫俗人動不動來挑戰我的耐性!”
看著他森然冰冷的目光,水月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太瞭解櫻舒,瞭解他每一個眼神的意義。也知道他一向冷血,對旁人的生死從來不動眉頭,但是……竟然說要徹底斷了他們的念想,那麼,這一次櫻舒得殺多少人,流多少血?
像是看透了水月的質疑,櫻舒挑眉,似有若無地笑了:“怎麼,你有不同意見嗎?”
“沒有。”水月低了頭。那幫修行的僧道,既然心術不正,妄想透過這種方式獲得長生,這樣的下場便是代價。
空地上一時陷入了沉寂,各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
夜星心頭忽然有了一陣不安的感覺,眉頭一跳,他匆匆拋下一句:“我去看看她睡醒了沒有”便抬腳走向屋內,也不管眾人在身後笑他神經緊張。
推開木門,看到空空如也的木床,夜星首先是震驚,張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隨後,屋外的眾人就聽到了夜星慘絕人寰的憤怒咆哮,眾人互相遞換了一個眼色,立刻爭先恐後進了屋,一看到那張沒有人的大床,各人都傻了眼。
“女人,你在哪,出來呀!”夜星焦躁地在屋內走來走去,一會翻翻被子,一會看看桌子底下,又看看門後,甚至連天花板都快要被他檢查過一遍了。
“喂,你不會是傻了吧?”南宮孤月好笑地說。
“閉嘴!”夜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既惱恨自己沒在房間內守護林歡,又奇怪一個凡人怎麼會在眾人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帶走林歡,一時間又惱又恨。
櫻舒在環顧四周之後,淡淡開口道:“好了,從現場情況判斷,這兩個人是一起失蹤了。”
“廢話!”眾人異口同聲。
“可是第一林歡不會離開,第二她也沒有那個能力。所以,一定是那個僧人乾的。”櫻舒滿不在乎地繼續捏著蘭花指說。
“廢話!”
“但那個僧人看起來只是普通凡人,而在場各位,除了我實力強大,相信以各位的能力,也絕對不可能失察!”櫻舒自我感覺良好地說。
眾人一起丟給他一個白眼,這回誰也沒說話。
“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
“是什麼?”紅玉急急打斷,這人廢話真多啊。
櫻舒不急不緩地看了紅玉一眼,慢悠悠地說:“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麼,最後的結論就是,越是令你不敢相信的,其實就是唯一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夜星緊張地看著櫻舒,難道是林歡主動離開?不可能!
櫻舒看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成功地調動了眾人的神經,才不鹹不淡地說:“看來,是我判斷有誤。那傢伙並不是普通的僧人,以各位的能力都沒有發現他悄無聲息帶走一個人,你們想想看,他可能會是什麼?”
“難道是仙人?”南宮孤月抓耳撓腮。
“不可能!”水月駁斥:“他身上沒有仙氣!”
“妖怪?”
“吸血鬼?”
“精靈?”
一個個猜測撲面而來,夜星頭痛不已。櫻舒好整以暇地抱臂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林歡應該沒有惡意。而且,這樣看來,之前的推測都是錯的,他也不是來要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