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坐在這裡,卻是動也不能動的,因為雙手是被反綁在椅背上的。
“這個——那個——姑娘,二哥交代過,不可輕易給你鬆綁——”那個尷尬的小夥子又開口了,像他這樣的一個心無城府、單純可愛的大男孩,怎麼也成了土匪?
原來那個樓山不但捆了我,還囑咐了其他人不能放開我?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嗯?”他沒想到我會有此一問,用手掌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臉,看了看身邊那位白衣人,然後才回答:“我叫遊四海,姑娘叫我四海吧,他是我三哥玉無雙,人稱飛刀一笑玉無雙。”
嗯?
飛刀一笑?是他的綽號嗎?
我在看一眼這個姓玉的男子,名字像女兒家般的精緻,人嘛,也配得上這名字,但他的綽號卻讓人有點不甚瞭然,他那樣子,除了清霜一般的冷傲,臉上可找不出一點笑意。
“我餓了——”我丟擲這麼一句話,吃飯還不放開對我的鬆綁嗎?我倒要看看,如果仍綁著,會不會有人餵我吃東西。
“啊?”遊四海怔了一怔,“可是,現在只是半晌午還不到吃飯的時間。”他倒是很實在,實在得讓人無奈,這麼老實嗎?老實得不會轉彎!
“四海小兄弟,”我笑眯眯衝著他,“你過來坐。這位玉先生嘛,他皺著眉頭,看來是不高興留在這裡,就先請他出去,咱倆說說話。”
如果他倆等一會走了,我再見不到這個遊四海,到哪再找這個單純、好打聽出事情來龍去脈的人?
而我還不清楚他們抓我來的目的,那個樓山再出現時,可能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我得先想法子弄清楚狀況,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這個——”遊四海不知為什麼臉紅了,而他身邊的那位卻是臉現詫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遊四海。
我說了什麼,讓他倆如此奇怪的反應?尤其那個小夥子的臉紅,來的莫名其妙,他如此大一個人了,難道是怕與我獨處一室嗎?
正自猜測,屋外哈哈一笑,走進一人。
光聽這聲音,我就知道糟了!
樓山回來了!他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有趣有趣,與拿來這小妞是對你有意思,四弟,二哥說得不錯吧,你和她有緣分。”他邊進門邊說,腳下所過之處,像地震一樣,震得我坐著的這把椅子都在跟著晃,而他的嗓門也像轟雷在響。
這個人不用輕功時,竟然是這種步伐?如山晃動呀!
誰家要驅鬼的話,倒是可以找他去,天生的雷公!
“二哥。”遊四海喚了他一聲,臉上更加窘紅。
“臉紅什麼,二哥說過,如果你和這小妞有緣分,就還會再碰上的,瞧瞧,還真是有緣分,這麼快就碰上了。”樓山哈哈一笑,用手重重拍了一下游四海的肩膀。
有緣分?不是他抓我來,我怎麼會碰上他口中的四弟?
可憐那遊四海的瘦肓,能受得了那麼一擊嗎?瞧去,遊四海只是笑的靦腆,卻沒有任何吃痛的反應,那一掌拍下,我明明看得到那是熱情而絕對有力量的一掌,他卻沒事,可見也是練家子,並且功夫不淺。
他被稱為“四弟”,難道是這山寨的四當家?
土匪頭子可不會和下屬這麼拜把子似得稱呼,頂多會叫一聲兄弟們,那會有這種排行?
“小妞,琢磨什麼?”樓山開始針對我了,而他一雙銅鈴大眼,正黑白分明地盯著我,一臉的奸笑。
我反盯回去,毫不退讓。
“嘿嘿,兩位兄弟,瞧見了吧,這小妞不含糊,雖然沒什麼拳腳功夫,但是夠膽識,也夠聰明,是塊當賊的料,雜家也是後來發現的,不錯不錯!”他摸摸自己的鬍子,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