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淺淺的梨渦,甜美地說出這句話。
“我自然笑,必竟等你多時了。”
我看著他,仰躺著看她,窗外透進的陽光讓屋內一片明亮,她的臉很清晰地映在我的眼前。
原來已是清晨了,自己掙扎再掙扎後想早一點醒來,卻還是到了天亮,這個女人的出現意味著那個人已經走了,走遠了嗎?他到底要去做什麼?
“喔?你盼我?盼著想死?”面前的人順著我的話反問,笑得嫵媚,眼裡波光盈盈,像要溢位水來,兩顆小兔牙也可愛地突露出。
她不是別人,誰都可以想像得到她是誰了
花水水!
她是將我恨之入骨的花水水!
“你只有殺我這個辦法來獲得他的心嗎?這一段日子你又是去了哪裡?”我就像在問一個闊別許多的老友,詢問著她這些日子的行蹤。
不知為何,這一次見她,心底似乎真有一種老友的感覺,有些不明白,就算上世紫蘿與她同谷修煉,同在天界為仙,但如果水火不相融的情況下,也不應該與她有朋友的感覺吧?
為何這次見他,心底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想歸想,卻不深究,我現在總會有一些不屬於我自己的情緒,多思無益。
“你問我去了哪裡?”一個問題激起了千層浪,她不笑了,臉上是一種猙獰,猙獰的美麗,就似一株帶毒的曼陀羅花,卷著危險的豔美靠近我
“你竟然問我這段日子去了哪裡?”他俯低身子,與我的眼對視,狠狠的把刀鋒似的眼神飛射向我
“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把我打傷?打傷也罷,你竟然還活著,白白讓我受傷一場。最可惡的是,竟然有三個男人都去救你,不顧生死、放下對決地去救你,你這個草妖,上一世就會使媚惑手段將他迷惑,這一世,竟然又去迷惑其他人?讓那麼多人為了你連性命也不顧?”
她在指當日雪山頂梅無豔不顧及夜修羅擊向後背的那一掌也要接住我?樂陶為了我力掙住出那對怪人的合擊,亂了氣息後又硬對了一掌幾乎殞命?
我不語,不願回憶那一幕,但她叫我草妖,又談及了上世,難道她也知道了前因後果?
“他下手可真狠,就算不記得我千年跟他的情意,只論這人間的十多年來我對他是怎麼樣的?他竟然能下得了手!”面前的這張臉似乎在噴火,粉嫩的臉上是豔紅的一片,眼裡能熊熊烈焰。
“我這僅剩的修行幾乎被他毀盡,沒想到他突然之間有了法力,幾乎將我的元神打散,讓我不得不去天劍山玉泉旁修煉療傷,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允許你們在這裡卿卿我我?”
她說著說著,臉色由紅轉白,“搜尋了很久,才突然想到他也許會把你帶來這裡,而他果然帶你來了這兒,果然”
一片慘然爬上她的臉,她很快又用冷笑將這份軟弱掩飾,眼裡寒芒厲閃,“你的意志力倒也厲害,他給你施了法術讓你入睡,你竟然能自己醒來,我正愁應該怎麼把你弄醒,必竟讓你睡夢中死去,無趣得很,也太便宜你了”
我盯著面前這張變幻無窮的臉,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很生動,複雜的氣質讓她有極為挑逗人的魅力,是吸引人的,是無比的吸引人的
那個人,為何看不到這個女子的存在?
“你一定要殺了我?”淡淡地看著她,心裡並不好過,“你若將你的深情厚意全數對他展現,去感動他,去讓他接枘你,也許你們會有美好的結果。”
“我的深情厚意?我表現得還不夠?”她的眼緊緊眯起,紅唇彎彎,又笑了起來,笑得嬌媚動人。
“這一次他為了我將我打成重傷,這份仇怨我找誰去報?如果我不是紫蘿,或許我會讓你死得好看些,但你這個女人竟是她的轉世,我要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