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室裡還有一張大鏡子,直接釘在牆上的,沒有突出牆體多少,剛才便沒注意到。
“女人——你是在惹我——”對面的人又開口了,而我的漠視讓他很沒面子?
如果不是我逃不了,我更願意轉身離去,但我現在最好把他惹怒,然後速速把我關起來,再然後我就能呼呼大睡,哪怕是趴在地上,我也能睡得著。
“哧”地一聲,熟悉的笑聲傳來,含著譏誚,雖然我聽這笑聲的次數實在有限,但它太讓人難忘了,有風格,一聽就是這位的招牌笑聲。
“女人——你可還記得這個?”
嗯?
這句話吸引了我,我把目光轉向他,發現他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扁扁圓圓,墨黑色,沒什麼特點,被一襲黑衣的他抓在手裡,遠遠望去,很不顯眼。
我沒什麼反應,實在還沒想起與這個東西相關的記憶。
“女人,你似乎在裝糊塗,當日在桐城開啟它時,你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嗯?桐城?開啟它時?
我的臉色在變,我甚至站起了一些,去仔細看那件東西,被他抓著,只露出一部分,又離得遠,實在不能肯定那是當日在卦攤上被我開啟過的東西。
怎麼會到他手裡?那個算卦老頭呢?
“女人,世上能開啟這個的,除了我,只有我的命定中人,而你,是第二個開啟它的。”
我怔住——
想起那日在旋開那像棋盒一樣的東西時,裡面什麼也沒有,讓自己很奇怪,但真正讓自己當日變色的是穿過人群看到魅影一般詭異的身影時。
而後來那個老頭在我離開時大聲喊著“姑娘,老夫必須要告訴你,你的有緣人即將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有點弄不清楚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莫非這個人擄我回來,不僅僅是要找梅無豔的麻煩?
“女人,我沒有想到的是,你不僅是我的命定中人,與拈花一笑的傳人也有關聯——”
這句話剛傳到我的耳朵裡,就發現原本還在榻上的人已到了我的面前,而我的下巴又遭殃地被他捏起——
這個人,難道非常喜歡捏人的下巴?
我被迫抬頭,對進他的眼裡——
“當日桐城見是你這麼一個女人開啟神翕,不以為意,但當你與拈花一笑的傳人有牽扯後,這件事情就有趣了——”他的眼裡泛上一抹興味,似乎因什麼挑起了他的好戰慾望,而這一刻,我的好奇心也被挑起。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拈花一笑”,似乎他只針對這四個字來做文章?
準確地來說,他似乎只是針對“拈花一笑”這門武學的傳人來做文章?
梅無豔當日三招兩式間挫敗樓山時,我也聽得那江懷口中驚撥出這四個字,那梅無豔就定然是拈花一笑的傳人了。而這個人是要極力地對付梅無豔了?
扯上了梅無豔,我心裡無法再漠視這件事,想弄清楚緣由,不為自己,只為還在明處什麼也不知道的梅無豔。
“男人——”我冷冷地看著他,雖然我在低處,但我氣勢不減。
“能否告訴我,你為何念念不休拈花一笑的傳人?”
我反盯著這個人,他的面孔是如此的完美,完美到用“完美”兩個字都無法貼切形容的地步,很奇怪,自己為何對這張臉沒有著迷?
這是一張能讓天下所有女子都動心的臉,只要他原意,他身邊可以有無數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而現在他的身邊也確實有不少這樣的女人,但自己為何對這麼一張臉卻連心跳加速過都沒有?
自己,似乎只有對梅無豔的眼神失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