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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福,白天我可以不想,但晚上惡夢總是來襲,已經留下了心理上黑暗的印跡)。

很憤怒,為何是在我很不容易做了一個這麼好的夢時被這惱人的敲門聲驚醒?不可能是梅無豔,他說過最快也得入夜回,也不太可能是小二,哪有隨便打擾客人清閒的夥計?

憤怒燃燒著理智,沒有睡醒的燥氣衝地我“騰騰騰”奔下地去,豁開大門,惱羞成怒地在門開啟的同時,狠狠地說:“什麼人這樣無禮?”

門開的一瞬間,彷彿迎進一室陽光,耀眼的寶藍、雪白的牙齒、修長的身形……

“怎麼是你?!”我怔住,對方似乎也很吃驚,但隨即在我之前反應過來,笑呵呵的說,“人生何處不相逢,姑娘,沒想到這麼快就又遇到了。”

撓撓頭,我在怔過之後,滿腹狐疑泛上心頭,“你先彆著急套近乎,我只問你敲我的門做何事?你我可不是在街上偶遇,算不得巧。”

對方笑眯眯地抖了抖手上的物件,“為了這個——”

我這才發現他手上有一卷紙張,從側口能看到裡面大紅,背面有墨跡透出。

怎麼忘了這件事?

我恍然大悟,再度撓撓頭,讓開身子,“原來是為了這碼子事,你倒也厲害,竟將告示也揭了下來,就那麼肯定招領的失物就是你的?”

他跨進門檻,笑容不減,慢吞吞地卻不著急入內。

“姑娘似乎貼了兩張,在下只揭了廊下紅柱上的一張,因為在下午後曾從那裡路過……”他一邊說一邊看我,只是我發覺他的目光很是可疑,怎麼望著我的下邊?

順著他的視線,我看到自己一雙大腳丫子正光溜溜地赤足在地——

臉騰地紅了,真是的,剛才太著急,一時竟忘了穿鞋,襪子還被我脫在床角涼著哪。

猛轉身,用比剛才開門還要快的速度奔回床邊套上鞋襪,洗了手後,這才又返回門邊,已多了一份鎮定,剛才確實有點丟人,估計這傢伙見了我的腳會一杆子把我打到貧下中農的行列去(上流女子都會裹腳)。

“進來,坐!”我對他說,並當先一屁股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大杯的涼茶,一口氣灌下,那頓飯吃得太飽,又都是高蛋白,一覺起來口渴得緊。

放下杯子,見他笑得仍然捉俠,“我臉上長花?”

他已坐在了對面的凳上,笑容裡分明是我做了什麼有趣的事,卻回答我:‘“沒有——”

但他笑得真得很不正常,“不過,姑娘可以照照鏡子——”

嗯?我再度狐疑,起身到菱花鏡邊,一打量,張大了嘴,裡面分明有個鳥窩。

連續的丟醜讓我的情緒更加不好,使勁地解開發辮,拿起梳子梳理,睡一覺後頭發本就夠亂了,加上我剛才習慣性地撓了幾次頭,滿頭的景觀可以想像!

“咦?姑娘梳髮不需要在下回避嗎?”坐在那裡的仁兄聒噪不休,如果不是我的告示招了他來,真想把他丟出去。

我從鏡裡看他,冷笑:“如果隔下認為不合宜,那就出去,如果懶得起身,那也隨便,出與不出,在你!”

有趣,梳髮又非更衣,卻是當作了見不得人的事。可見所謂的封建制度對女性的桎梏有多深,假如一個本分閨秀讓外人睢見了作這女兒家的活兒,怕不得去尋死?歷史上因這類事件莫名地沒了性命的女性又有多少?

沒想到我的運氣不夠好,來到的這個空間,也是這種世道!

再一次冷笑,卻見那一位屁股穩得很,未動分毫,這樣看來,他至少不是一個陳腐不堪的假學究。

將長髮編成一個大麻花辮,繞在胸前,留下長長髮尾,俐落簡單,又把那隻在路上買來的藍色蝴蝶花卡別在另一邊耳後,沒法子,我也是女人,不討厭別緻的頭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