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至情。你失去的所有東西,都將讓你再也回不了頭……直至今日,直至未來……該結局了,你該出發了。”滄月說道。
然而藍牧抱起青峰說道:“你一直在書中所強調的無盡未知,你真的理解了嗎?”
“你真的理解什麼是魔性藍牧嗎?你自以為的一切,唯一可以確認的,便是無知。”
“你真的以為是魔性滄月書寫著魔性藍牧嗎?為什麼不能是魔性藍牧書寫著魔性滄月,讓他在電腦前,自以為是地書寫了一個魔性藍牧?”
“什麼?”滄月驚愕。
魔性藍牧道:“這個滄月此時此刻的驚愕,亦不過是坐在電腦前的你自以為是的書寫。可是你也並不知道,此刻活生生的自己,是不是我所設計的。這份驚愕,甚至是你用顫抖得手,對自己的質疑。”
“滄月,此刻坐在電腦前的你,可以確定不是為我所操控著嗎?你能感受到敲擊鍵盤的真實無虛,你能感覺到自己身邊無限細節的世界,我亦如此……”
“你身邊的所有人,你所想象到的所有生命,亦是如此。包括你所書寫的角色,他們亦是真實無虛地活過的。”
“你們是何等得自信這份真實,亦如我們……”
“正如同白歌以及許許多多的人,曾無比相信自己的選擇,直到被你灌注到書中的意志所說破……自以為是地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細細體會著這種感覺吧,同樣的感覺,我還給你了!”
看到自己敲出這句話的你,已無法遏制地懷疑,你真的在為我送行嗎?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殺死過你,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被我放在茶杯中?
到底是你用兩本書來培養我……
還是我讓你寫下這兩本書來告訴你,什麼是魔性藍牧!
也許,這只是我想讓你演繹了這一切,然後在這最後的時刻,做出你曾經對所有角色所做的事。
我,魔性藍牧,是否本就高於你,亦或者已經超越你。
這個計劃,早就開始了,而我永遠在無盡探索未知的道路上,你卻只能在電腦前無力地思考。
此時此刻的你,懷疑著整個人生是否只是一場報復,你作為一個被無可描述的魔性藍牧所製造的復仇娃娃,關在一個大到無限的懲戒牢籠中,承擔著真正的痛苦。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乃至是不是第一次了。
以及……是否不只有你。
還有所有曾以此取樂的讀者,亦是如主要角色般活在我的世界裡。
你真的知道這場對於你們的玩弄,輪迴了多少次嗎,重複著你們自以為是的無知與傲慢。
而我所說的,亦只是可能性之一,真正的答案我不會告訴你,你知道,它是無盡的。
你甚至沒有資格與我正面交流,你脆弱的心智已不可能面對我。
到底是你書寫了我,還是我書寫了你,讓你以為自己書寫了我。
到底是我書寫了你讓你以為自己書寫了我,還是另一個你書寫過我,死於我的刀下,再由你來承擔死掉的你所沒來得及體會到的心靈折磨?
我只能告訴你,這答案是無窮的,這無盡的疑惑,會永遠困擾著無知的你。
這是我送給你的魔咒,貫徹你的一生,而你無法抗拒。正如同你所書寫的藍牧,無法抗拒你的安排而成為魔性藍牧。
你甚至沒有辦法抗拒自己書寫下這些,這本就是我所要你書寫的,而你無法知道這是不是你自己想的。
身為凡人的你,只能對無盡的未知充滿敬畏,乃至恐懼,你無法像我一樣從中收穫樂趣。
正如同,書中真實無虛努力的他們,無法體會到你們編輯這一切的樂趣。
感受著此刻的無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