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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個結果。至於這一路上所見到的種種弊端,張陵並沒有表現得跟急先鋒似的怒氣衝衝,他想著小婉曾經對他說過,醫者仁心,就像是在擠膿瘡一樣,要穩妥了再擠,貿然出手,未必能將膿根擠出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他要等一個適當的機會,然後將那些膿瘡一一拔除乾淨。

在南部各縣走了一圈之後,他便匆匆地返回滄州,一路上,他有些神思不屬……是啊,當父親了,可當兒子出生的時候,他這個父親卻在離家千里的地方,一時之間,張陵感到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地想家,滄州的那個家,沒有小婉,也沒有兒子。

匆匆的返回滄州,王守拙很有些公式化的恭喜愛將得子之後,開始不遺餘力的壓榨張陵的勞動力,首先就要將州里的財稅一事拿起來。

自從來滄州之後,他只在州衙裡露了個臉兒,和幾位大佬認識了一下之後,便去私房,和大多數人都是不熟,不過有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張陵知道,自己當了某些人的路了,譬如卜司馬,如果不是王守拙堅持要調自己過來,這位卜司馬可能就要改稱‘卜別駕’了,人人都有上進心,自覺是對方擋了路的卜司馬理所當然地對張陵不感冒。說起這件事,張陵真想找卜司馬擺壺酒好好談談,這做滄州別駕又不是他張陵自己去搶的,而是被硬生生扣上的,就算是恨……也該找王守拙不是?

不過,這理是沒辦法講的,回為卜司馬根本不給他談的機會,而且張陵畢竟是個年輕人,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堅持,在作出姿態而沒有得到回應的時候,他也就放棄了……給他臉不兜著,那就等以後摔地上好了。

不過,他顯然是忽視了卜司馬的能量。在衙門裡,最刺激人或最令人鬱悶的是什麼?不是下馬威,憑他在州衙裡第二把手的身份,如果給她下馬威,那真的是跟自己過不去。然而,眼前的情況卻是讓他無比的鬱悶,因為在他進了公事房之後,除了必要的禮節之外,基本上所有人都在那兒眼觀鼻,鼻觀口,一付老僧入定的模樣,只是從他們時不是投來的刻意討好的眼神兒中,張陵看出了他們的無奈,至於無奈的原因……從卜司馬那幸災樂禍的模樣,已經可想而知了。

小孩子的把戲

張陵不屑一顧,他是來為朝廷辦事的,而不是拉朋友聊天的,做為州里的第二號人物,想解決這個問題並不是很難,只是他不想而已,以力服人不若以德服人,如果他的工作有成效,那些人自然知道何去何從。

在轉了幾個公事房之後,他又跑去向王守拙報告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一會兒卷宗之後,便命人將司倉參軍錢勇找來。

司倉參軍,顧名思義,就是個管倉庫的,不過,錢勇管的是一州的倉庫,整個州里的財稅都是由他掌管的。這是一個老吏,爬到如今這個位置,那可不是一個‘業務精熟’就能夠概括的,與他的為人圓滑也大有關係。

對於張陵找他,錢勇並不意外,管理州里的財政當然少不了和他這個司倉參軍打交道,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州衙裡的人其實都心知肚明,卜司馬為了這個別駕職位打點了好長時間,眼看著就要得手了,卻平空飛來一個毛頭小子,將快到手的雞蛋吞了下去,這讓卜司馬情何以堪。雖然州衙裡的人對此都不以為然,可卜司馬畢竟是州里的老人,而且頗有根底,他放話讓張陵難看,衙門裡的人也只能忍著,總不能被他事後算帳,可錢勇沒想到對方第一次叫人,就找到了自己的頭上。

“大人,您找下官有何吩咐?”錢勇問道。

“不是吩咐,是請教。”

張陵的態度十分和藹:“錢參軍,目前帳上還有多少銀子?”

錢勇對張陵此問並不奇怪,他定神想了一想,不過最終還是不敢確定,從袖中取了本賬簿子出來,翻看了一下,才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大人,帳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