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看著簡訊。

還沒五分鐘，小樂就過來了：“媽的，這個死豬哥真不是東西，就那豬頭還想佔別人便宜，也不看看自己那副鳥樣！”

陳小辛笑著挪了挪身體，讓小樂在旁邊的位子坐下。

“姐姐，你等下就到樓上的休息室休息下，我跟那個豬哥講你有事先走了，過會兒你再下來哈！從後頭的廚房旁邊的樓梯上去，知道怎麼走麼？那個死男人，真是噁心……”

這個現實的可怕的現代服務行業，顧客在面前的時候絕對都是上帝，一旦轉身離開立刻就成了乖乖送錢的傻冒了！陳小辛雖然對小樂的罵咧感到些許不以為然，但是她能理解，因為她也很想罵來著，只是沒有這種的習慣也不是這樣的性格。

作者題外話：今日三章，叢叢力竭鳥……

十七、一屋子抽菸的女人

匆匆又聊了幾句，小樂就跟個花蝴蝶似的飛走了。

陳小辛又靜坐了一會兒，才站起身往樓上走去，很幸運的沒遇見那個王哥。

上樓的梯子在酒吧後門外，一出了門一陣涼風颳了過來，小辛已然昏熱的腦袋瞬間被冷卻了，一直紛亂的思緒也隨之沉寂了下來。拍了拍還在發紅的臉蛋，提起腳就往樓上走。

樓道找不到燈，還好附近的店面還都開著，微弱的燈光不至於讓人踩空。

樓上只有一扇門，只是虛掩著，不太亮的燈光透出來，陳小辛想應該不會走錯了吧。伸手推開門，房間裡的情形極度衝擊了她的認識，身體幾不可見地搖晃了下。

屋頂中央垂吊著一顆黃燈泡，七八張雙層的鐵架床規則的擺放著，超級像美國大片裡的監獄擺設。幾乎每張床上都亂七八糟的，棉被床單沒有一床是疊好的，隨處可見的漂亮包包、化妝品、毛巾、杯子甚至還有幾筒扯出來老長的捲紙。房間其實並不小，甚至還挺寬敞的，地板也鋪著磚，實際上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寒磣，只是空有幾張嚇人的鐵架床，沒有衣櫥沒有梳妝檯更沒有任何裝飾用的家居擺設讓這間屋子跟貧民窟絲毫沒兩樣。

這些情形雖然不如陳小辛的預期，但還勉強能接受，畢竟就只是個休息的地方而已，哪能那麼講究。只是此刻橫七豎八躺在兩張並排放著的床上正吞雲吐霧的六七個女人就讓她有點兒接受不了了。

這幾個女人每一個都穿的好清涼，這初秋微涼的天氣似乎絲毫影響不了她們袒胸露大腿的熱情。一張張微眯著眼吐著眼圈面無表情的臉蛋或貼在枕頭上或靠在其他女人的肚皮上，一條條白花花的大腿就這麼隨意的翹著敞著，瀰漫地煙霧大大的增加了萎靡的氣息。

陳小辛又想到了古代的妓院，她真的覺得這酒吧跟古時候的妓院越來越相似。白天關門一到晚上就大開店門招攬生意，巴不得把進門的傻蛋都榨個乾淨，一大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帶著面具賣著笑，有的差別只是酒吧的女人都不用籤賣身契，還保有所謂的*，可以選擇賣笑不賣身。小辛覺得自己很可悲，怎麼老這麼放賤的把自己比作*，可是這些可笑的想法她根本壓抑不了。

“難道我已經跟這些看起來可怕又可憐的女人一樣了嗎？”陣陣的心酸湧上陳小辛的心頭。

看見陳小辛進屋，那幾個輕聲聊著什麼的女人只有兩個抬了抬眼朝她看來，小辛趕緊對她們笑了笑並沒有開口說話。她走到離她們稍遠的一張空床推開抱團的棉被坐下，完全沒有躺下的勇氣。學醫的她甚至感到屁股底下細菌還有病毒在肆意爬行遊動，還有陣陣激烈的蠕動，她只能僵硬著身體端坐著。

當那無處可避的尷尬快要將陳小辛淹沒的時候，小樂進門了。這已經是小辛今晚第三次覺得她像真正的天使了！

小天使小樂一進來，屋子裡壓抑的氣氛立刻就轉變了。一群女人打著招呼，說話聲立刻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