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七暗暗的記下了這個名字,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襯衣口袋上插著的百合花輕輕的揪了出來,往身後一扔,忽然對著李添秀流裡流氣的吹了聲口哨,眼睛看著天邊的雲,轉過身邁開腳步。
李添秀這時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觸電一樣的鬆開阿朗,對著嶽七叫:“嶽七……”
嶽七頭也沒回的伸出手擺了擺,腳步沒停的繼續前行。
李添秀恨恨的看著嶽七的背影,一跺腳:“你個混蛋,混蛋!”
阿朗見李添秀忽然臉色一變,滿臉的悔恨和傷心,心中還以為是她還想找那個保安的毛病,於是趕忙勸道:“算了,秀兒,他就是一個沒文化的野蠻人,別和他一般見識……”
“滾開!”
李添秀狠狠的瞪著不知所措的阿朗冷冷的說:“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在大爺眼前晃悠。”話一說完,根本不看那張變成鐵青色的大衰臉,對著嶽七追了過去。
阿朗臉色越來越難看,猛一回頭,對過來的那幾個圍觀的同班同學大吼:“看什麼看?沒有見過男人被女人甩啊?嗚嗚……”說著說著眼淚竟然流了出來了:“為什麼嘛?我哪兒錯了?”
那幾個人看著阿朗,一臉的莫名其妙,身子不約而同的往一邊閃了閃,指指點點的走了,只剩下抱頭蹲著的阿朗在那顆法國梧桐下。一個樹葉輕飄飄的隨風颳到他的頭上,就像是母親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受委屈的孩子。
嶽七一邊走,一邊故意想別的事情,妄想強迫自己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同時也在自問:為什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會有一種心裡酸溜溜的衝動?看來等遇見白雲冰這個**的時候,得問問他。轉念又一想:那個死胖子也應該明白吧?畢竟人家都逛了好幾次窯子了。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背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嶽七也沒有在意,繼續向著保安宿舍的方向走去。
李添秀一路小跑,追到嶽七背後,伸手就去抓他肩頭:“站住……”她本意是先讓他站住再解釋。
嶽七正出神的想著,忽然感覺身後風聲響,接著肩膀就被抓住,他本能的一沉肩頭,接著伸出左手反扣住背後那人的手腕,一個大彎腰隨著嘴裡沉喝一聲:“去!”
李添秀剛剛抓住嶽七的肩頭,剛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就感覺身子就像是做飛車那樣樣呼的一下朝前飛了出去。
她下意識的想來個前空翻然後站穩,可沒想到嶽七的力量太大。姿勢還沒有來得及作調整屁股就先落地,重重的砸在地上。
“哎唷!”疼的李添秀哎呀一聲,雙手捂住屁股,眼淚嘩的一下就湧了出來。
嶽七剛想上前再踩上一腳,忽然看清仰躺在地下的人是李添秀,一下就愣在那兒。
“怎麼是你啊?我……”他期期艾艾的說。
李添秀吸著冷氣,慢慢的坐起來就看見了滿天的金星,心中更是悲苦。反手抹了抹眼淚,低下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兩個肩膀不停的抖動。
嶽七愣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趕忙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怎麼……怎麼會是你?我、我不是故意的。”說著伸手就想把她扶起來。
李添秀猛地把嶽七伸過來的手打到一邊,霍地一下抬起頭,看著一臉歉疚的嶽七恨恨的說:“身手不錯啊?只不過我早就領教過了,您老人家犯不著的再一次的教訓我吧?”
“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會是你。”嶽七此時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望著剛剛趕過來的那幾個阿朗的同學,眼裡充滿了尷尬和自責。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女孩子連忙跑過來,攙起了李添秀,小聲的問道:“李添秀,這個人是誰?你……男朋友嗎?”
李添秀疼的直咧嘴,性格中的那種天老大地老二秀爺我就是老三的倔脾氣,此時騰地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