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滿了恐懼。
嶽七又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鬆開了手。
王三刀頓時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什麼也顧不得了,趕忙用力的喘了幾口氣,一臉惶恐的看著嶽七。
“不好意思。”嶽七溫文爾雅的對他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心想,那個在水裡做手腳的人到底是誰呢?
“喏,吃吧!”嶽七把裝著麵條的一次性飯盒放在桌上,又把裝著香菜、榨菜和炸醬的塑膠包往床頭櫃上一扔。接著又和身半躺在了床上。
胖子看看他,問道:“你氣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病了?”
看了他一眼後,嶽七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懶洋洋的說:“沒事,有點感冒,骨頭縫都痛,我躺著歇會兒就好,你快吃吧。”
你也會感冒?胖子嘀咕了一句後開啟飯盒,想把佐料包開啟,可那佐料包上粘了些油,特別的滑手。為了能夠騙過別人,胖子又被包紮的象個木乃伊似的,忙活了半天,佐料包沒開啟,反倒弄成了死扣。
哎……這是來伺候我的啊,還是給我找了個讓我來伺候的大爺啊?嶽七見了有氣無力地下了床說:“我來吧!”
他正解著佐料包,小護士楚冰板著臉走進來,先剜了嶽七一眼,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然後對郭胖子說:“你得進行幾項複檢,今天感覺好點了嗎?你的腿腫的不輕,我在門口放了輛輪椅,一會兒……讓你朋友推著,先到一樓拍個片子。你吃東西快一點,過一陣兒病人就多了,到時候……”
嶽七根本不知道這個俊俏的小護士為什麼橫看豎看就是看不上自已,有些女孩是一身打扮一個樣兒,他愣是沒看出來這個素潔護士裝、頭戴燕帽的小護士就是昨晚在飯館裡領著一條鬥牛犬的小姑娘。
女孩兒家心眼小,兩個人那時就結下了樑子,結果他回來和胖子又大談性感護士裝,那些意yin的話兒都被楚冰聽在耳中。今早又見他在房外瞄著自已看,哪還能往好裡想?結果後來又聽見他背後說自已壞話,對他能有好印象才怪。
為什麼這小子喝了摻有麻醉乙醚的水之後還這樣精神呢?雖然這個麻醉乙醚對人身體有一定的副作用,但也僅僅是在幾天內讓人感到胸悶氣短而已,別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傷害,要不然她也不敢膽大妄為的因為看著嶽七不順眼就敢下毒了。
就在楚冰納悶時,聽到楚冰說話的嶽七有心改善一下自已的形象,連忙接過話碴兒說:“楚護士你放心,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他嘴裡說著話,手上一使勁,一下子把那醬包撕開來,炸醬一下子甩出去,濺在了楚冰的胸口。
炸醬其實濺在她胸口的並不多,不過一件雪白的護士裝哪怕濺上一點髒物都嫌礙眼,何況星星點點的?就像是雪地裡盛開了一樹的桃花那樣絢爛醒目。
啊……
嶽七一見,頓時呆若木雞。
啊……
楚冰的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氣得俏臉漲紅,她狠狠地瞪了嶽七半晌,才一字一頓地道:“給、我、tian、幹、淨!”
楚冰平素和自已養的小狗狗說話慣了,渾然不覺這句話有多暖昧,可胖子聽的卻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一張胖臉憋得肥肉亂顫。
呆了片刻後,嶽七才手足無措地說:“沒事,沒事,就一丁點兒!”
他被女孩激怒的表情弄的慌了神,再加上身上的無力症狀越來越重,腦袋頓時昏昏沉沉的,這句話說完,見女孩瞪著他不說話,忙昏頭昏腦的伸出手去,在人家姑娘的胸膊上拍弄了幾下,陪笑道:“你看,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楚冰也傻了,她傻傻地低著頭看著嶽七的大手在自已從沒被男人碰過的胸脯上拍了幾下,又眼看著他拿開,居然一點反應都沒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