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伸手想摸鬱唯禕的腰,被她厭惡躲開,偽裝到現在的紳士頃刻惱羞成怒,「賤騷貨,不知道被多少人潛過,擱我這兒裝什麼純!」
鬱唯禕見過很多騷擾不成反出口成髒的男人,明星導演廣告商,不計其數。舊時光整理
普且自信的狹隘心胸在他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可以保持涵養,但不代表她聽到這些話會忍氣吞聲。
鬱唯禕壓著火,抬眸直視周奇俊的眸光銳利,夜風撕開她柔弱的欺人表象,露出渾身帶刺的倔強內殼:「你說過的所有話,幹過的所有事,我們節目組都有音訊影片,單就你剛才那段無中生有的謾罵,已經對我構成誹謗,再讓我聽到一次,我就是丟了這份工作,也會教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身敗名裂。」
她平時待人處事都溫和冷靜,鮮少動怒,周奇俊之前也只是在工作場合和她遇到過幾次,對她的印象僅僅停留在一個漂亮的職位不低的單身女性——但一個女人,年輕漂亮的女人,年紀輕輕就能在關係盤根錯節的影片平臺公司獨當一面,很難教人不多想。
所以存了想遊戲一夜的心思。
此刻被她一雙好看卻意欲魚死網破的眼睛死死盯著,周奇俊心裡一慌,色厲內荏的強悍瞬間如紙老虎般,裂成碎片。
再回過神時,她已經轉身走人。
鬱唯禕和蔣熠一前一後出餐廳,遇到範一揚,完全不知道發生何事的範一揚驚喜上前,正要邀請鬱唯禕再進去,被蔣熠厲眸一掃,一頭霧水地黑了臉。
進去後,裡面那倆好像也鬧了脾氣,臉一個卻一個難看。
範一揚:「」
我他媽的是被請過來看你們對我吹鬍子瞪眼的?操!
一直到上車,蔣熠忍耐已久的火終於找到一個細小的出口,啞著嗓子問鬱唯禕:「為什麼攔住我?」
那種人渣切掉雞雞都踏馬的便宜他了,他護著的姑娘居然還為人渣求情。
鬱唯禕語氣平靜:「有跟拍,你被拍到動手網友會怎麼看你?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他——」蔣熠硬生生把髒話咽回去,深黑眉眼在光下清絕,卻掩飾不住的戾氣,「我在乎網友怎麼看我?」
鬱唯禕抬眸看他:「可我在乎。」
如果不明真相的網友因著你的先行動手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你,那些無腦護主的周奇俊粉絲又因著自己偶像吃虧對你極盡惡毒之言,我會心疼。
我心底乾乾淨淨輕狂不羈的男孩,怎麼能因為我受這種無妄之災。
蔣熠搭在方向盤的手骨節繃緊,隱忍的怒火無處宣洩只能匯成清晰可見的青筋,指甲掐出深痕。
許久。
「鬱唯禕,為了那些毫不相關的人的看法,你就忍氣吞聲?」他嗓音啞得厲害,俯身逼視她的眸光黢黑,眼底是極力剋制的憤怒,「是不是不止這一個?所以你才說你有辦法解決?鬱唯禕,你的解決方式就是和小時候一樣嚥下委屈,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鬱唯禕被籠罩在熟悉又危險的氣場,這麼多年苦苦獨撐的脆弱有一瞬幾近崩塌,閉了閉眼,極快地收拾好情緒,偏頭看向窗外:「那你這麼多年長大的方式依然是用武力解決事情嗎?蔣熠,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有任性的資本,我需要我的工作。」
蔣熠黑眸一暗。
看著面前和小時候一樣倔強的姑娘,忽然意識到,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他保護並且會開心接受他保護的小女孩,她長大了——儘管她在他心裡還是年少時的模樣。
蔣熠踩下油門。
夜風在他們身後呼嘯離遠,他們十七歲一起走過的無人知曉的小徑,輕輕湮沒。
匯入塵埃。
那次出遊過後,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