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白純淡淡的說道:“把這些都還給我們吧,等你走的時候,我給你新的,每一樣都給你很多。”
“真的?”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但雙眼此刻卻是淚流滿面。
夜月淚流滿面,緩緩的走到白純跟前,一把抱住白純,哽咽道:“大唐太好了,有很多好東西,我都不想走了,但是我真的好想我母親,真的很想把這些寶貝給她們用,給她們看。為什麼就你們大唐有這些寶貝,你們大唐太強大了。”
白純無言的拍著夜月的背部,她能說什麼?難道告訴這個十六歲的少女,這疏勒城跟長安、太乙一比,簡直就是一個落後的村莊嗎?
白衣大食的使者到訪,讓夜月又再次抹乾了眼淚,開始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臉上因為白純的承諾,變得跟個紅蘋果般,讓李弘恨不得咬上一口。
談判是艱難的,也是短暫的,在白衣大食的使者淚流滿面的走出去時,興高采烈的夜月拉住他直問為什麼?
白衣大食只是哭喪著臉行禮,然後帶著哭腔說道:“公主殿下稍安勿躁,臣這就去籌備,三天後一定把所有的錢財都湊齊。”
不明所以的夜月,聽到使者的話,立刻就知道白衣大食被那個似笑非笑的傢伙給坑了!
“喂,你把我賣了多少錢!我不是貨物!我是白衣大食的公主殿下,我要求得到……。”
“別廢話,讓你的臣子趕緊籌錢去,不然的話,等我長安還得帶著你,到時候就不是現在這個數目了!”李弘看著夜月,但卻是對夜月旁邊,豎著耳朵的使者說的。
使者一聽李弘的話語,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在地上,趕忙急匆匆往外跑,一刻也不敢停留了,哪怕尊貴的公主殿下在背後喊“站住”。
“哼,你說,你把我賣了多少錢?你的大唐還差這點兒錢嗎?”夜月挺起胸膛,興師問罪道。
“如果你不想我把白純送你的東西,也按疏勒城的價格算進去的話,你就最好閉嘴。”李弘老神在在,跳著二郎腿懶懶的說道。
“你……哼。”
夜月無語,如果把白純送給她的東西算上,夜月覺得把自己賣了或許差不多,而且還得是按照她父親眼裡的價格。
要是按照那個可惡的傢伙的價格,自己恐怕就值大唐的一個銅板兒。
就像他的惡毒語言:我找你們使者要那麼多錢,是因為我大唐的物價高昂,是因為你高貴的公主殿下身份,如果只是你這個人,頂多值一個銅板兒。
白純愛莫能助的看著夜月,聳聳肩膀,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而且因為私自贈送她那些物品,昨天晚上還被太子爺在床上……到現在還覺得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三天後,疏勒城城門口,白衣大食原本來的時候的高頭大馬,變成了乾乾瘦瘦的小毛驢,以使者為首的白衣大食人,又恨又可憐的看著李弘,但卻一點辦法沒有。
再看看仰頭才能看到頂的城牆,白衣大食的使者是徹底放棄了攻打大唐的報復行動,而且回去以後,一定儘快如實的告訴哈里發。
整個白衣大食使者的隊伍,唯一能夠看的上眼,能夠彰顯其大國身份,依然是白純刻意給夜月提供的馬車,而拉車的自然也是高頭大馬,並非小毛驢。
夜月的臉色很難看,不過好在有好久不戴的面紗遮住,一雙骨碌在外面的明亮眸子,望著一片乾瘦的小毛驢,再看看自己白衣大食的使者跟兵士高大的身型,她很想知道,李弘是想讓她們的人騎小毛驢,還是想讓小毛驢騎她們白衣大食的使者!
“你真的很過分,這樣的小毛驢,不等跑到我們倭瑪亞王國,恐怕就會累死了!給我換成馬!快點兒!立刻!就現在!”夜月咬牙切齒,這個可惡的傢伙,自己都要離開了,他竟然就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