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就是這樣,往往過於複雜或者是太過於驚世駭俗的情景出現在人們眼前,人們雖然不明白其道理,但會第一時間從主觀上認為是假的。
但要是這種常理上的簡單事情,要是做到了違反常理,反而是會讓人更加的好奇,甚至才會萌生一些神話鬼怪的念頭。
越是簡單越是超越反常理的事情,也越容易讓極為聰明的人產生好奇心裡,過於複雜的反常理的事情,聰明人不會去追究,他只要知道是假的就好了。
而對於這種簡單的反常理,對於聰明如武媚者,千古第一女皇帝來講,則是充滿了極大的吸引力。
李弘見母后防他給防賊似的,也不介意,嘿嘿笑著看父皇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欲探究這倒底是仙術,還是障眼法兒。
李弘掃了一眼旁邊幾個宮女跟太監,指著一個宮女,輕鬆的說道:“母后,您拿著那針鼻兒,在那個宮女的髮間多來回摩擦幾次試試。”
武媚半信半疑,對著那個宮女招了招手,宮女便乖巧的跪在了武媚旁邊,低著頭,讓武媚能夠方便的拿針鼻兒在自己髮間摩擦。
看著武媚的動作,李弘再次嘿嘿說道:“蹭著她的頭皮,別使勁兒啊,再把人家頭皮蹭破了,就像您平日裡縫製衣裳那樣做就好了。”
武媚第一次如此聽從李弘的擺佈,既好奇又警惕,深怕自己被這個小兔崽子耍了,一邊摩擦還一邊讓連鐵看住李弘,免得一會兒自己出醜,這小兔崽子在奪門而逃。
“好了,應該差不多了。”李弘仔細觀察著針鼻兒,那個宮女的頭髮應該是屬於油性比較大的,所以按理說,頭皮屑就會多一些。
看著武媚的手裡的針鼻來回掃動間,那針鼻兒裡已經填滿了頭皮屑後,便讓武媚緩緩的把那繡花針放進水碗裡。
武媚拿著針看了看李弘,再看看水碗,又抬頭問道:“就這樣就成了?它就能浮起來?”
李弘點點頭,說道:“應該沒問題,您試試就知道了。”
武媚半信半疑的不再言語,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個水碗,李治的腦袋也是湊的極為靠前,加上幾個伸著頭看的宮女,這一案几前的幾人,看起來跟賭徒等著莊家開牌似的。
“呀……真的浮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兒?”武媚驚訝的看著那繡花針,在她手指鬆開後,稍微在碗裡蕩起一小層漣漪,然後便浮在了水面上。
“這到底是為何?”李治也是直起身子,一隻手指著案几上的水碗,看著李弘問道。
“天機不可洩……哎喲……。”李弘這一下終於慘叫出來了。
自己離武媚太近了,神棍還沒有裝完,大腿內側的細肉就被武媚掐了個正著兒。
整個人頓時跟尿急似的夾著腿,嘴裡發出吸著涼氣的求饒聲。
當李治跟武媚知道,就是那頭上的頭皮屑能夠讓那繡花針浮起來時,一下子神情黯然了下來,還以為多高深呢,沒想到這麼的一文不值。
李弘抽搐著臉頰,撫摸著自己大腿內側,琢磨著一會兒回去讓白純給看看,是不是都被掐青了,太狠了!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
在夏至的陪同下,從大福殿走出來不遠,就看見狄仁傑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你這是等我呢?”李弘好奇的看著狄仁傑,放棄了先讓夏至幫自己揉揉大腿的想法兒。
“是,太子殿下,臣有一事兒想要請教您,還望您能夠……。”狄仁傑行禮說道。
“行了行了行了,就別客氣了,同朝為官的同僚,老這麼客氣以後還怎麼一塊兒共事。”李弘擺了擺手,阻止了狄仁傑行禮,緩緩往前行走著。
而就在離開後,李治跟武媚也從大福殿擺駕出來,兩人身側除了他們自己的宮女、太監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