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依然是千古第一女人,但這種事情她應該不會亂猜吧?何況這種事情,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相信不是?
李淳風、袁天罡如今已死,自己就算是想要詔他們兩人過來,問問當年在父皇跟母后面前,到底如何評價了自己,恐怕是隻有挖墳或者託夢了。
至於兩人的兒子,以李淳風跟袁天罡的性格,想必不會把皇家的私密事情,告訴他們的後背知曉,問必然是白問。
“去濮王府,告訴皇后一聲就是了。”緩緩從興慶宮出來,望著大明宮的宮牆,李弘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
會不會李淳風或者是袁天罡當年在母后、父皇跟前評價自己一事兒,白純能夠知道一些什麼呢?或者是他們去世前,會不會跟白純說些什麼?
坐上馬車的李弘,思緒萬千,看著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向後退去,心中雖然並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畢竟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龍爹跟龍媽的親兒子,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對自己產生過懷疑或者不滿,如今顯然是更加不會了。
只是自己這九轉十世的身份,有時候連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甚至有時候總會覺得這像是一場極為漫長的,無法醒過來的夢境。
如此驚世駭俗,就連自己有時候都半信半疑的身份,自然是沒辦法說給其他人知曉,只能是自己獨自一個人守著這個讓人難受的秘密,而後帶進墳墓裡。
濮王府最起碼從外面看跟從前並沒有什麼兩樣,這幾年經過幾次翻建,不過整體格局依然是當年的格局,甚至就連前院的小型花園也是如同當年白純剛住進來的時候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當年的佈局經過了幾番修繕,這一切顯然也都是白純為了保持當年她剛剛住到這裡的時候的樣子。
穿過樓臺亭閣,一棟棟的宮殿,而後呈現在眼前的卻是讓人不禁有些發愣的建築,遠處太湖山建成的假山處,一條狹長的土路、以及兩側的矮小民房,與剛剛經過的濮王府建築是完全的格格不入,甚至會給人一種是不是穿過剛才那道門口後,自己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了。
一條人工小河沿著一棟棟民房的側面流過,清澈的小溪裡,偶爾還能夠看到幾尾魚歡快的、自由自在的游過去,比起興慶宮裡那些觀賞魚,這小溪裡的魚兒雖然並不是什麼名品,但待遇上來講,最起碼比起興慶宮裡的魚兒要自由自在的多了。
自從上一次來過之後,李弘便沒有再來過,而且上一次在這裡,也只不過是剛剛建好後,自己在此才住了兩夜,便因為朝堂之上,關於京兆府尹、大理寺少卿以及洛陽丞的事情,自己不得不又回到了大明宮內居住。
身後跟著花孟與獵豹,緩緩地行走在“山村”的小路上,這裡的一草一木,地形方位都與當年他們暫住的小山村一摸一樣,甚至就連那他們兩人自己住的木屋,也是完完全全按照當初的木屋打造,流過門前的小溪,顯然也是經過了精心設計,在木地板的下方流淌而過,發出輕微的水流聲音。
府裡的宮女、太監看著悠哉悠哉的皇帝陛下突然間出現,瞬間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急忙避讓行禮,而後便是花孟與獵豹,輕聲示意著他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奴婢見過陛下。”從木屋裡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的白純,透過窗戶望向外面,便看見李弘正站在木屋前方的木地板上,拿起旁邊的魚竿,興致勃勃的逗弄著水裡面的魚兒。
“要不要比比釣魚的本事兒?”李弘頭也不回的說道,而後輕輕的揮揮手,整個小山村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只剩下了他與白純二人。
“還是算了吧,這些年陛下您的釣魚技術一點兒長進沒有,奴婢可是聽說,就是溫皇妃那最坐不住的人,都能贏得了陛下,至於奴婢……呵呵,陛下還是不要……。”白純看著李弘親自給魚鉤上掛上魚餌,正式的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