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過傷筋動骨的改動,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就是連折衝都尉等等要職任免的權利,都還是留在了劍南道的治所成都府。
而兵部依然還是照樣給這幾個折衝府撥款調糧,一點兒也沒有少過。
“見了誰?”李倩不由自主的心突然一緊,能讓那塵一居士放棄,房陵公主悉心培養了多年的溫柔不顧,急忙趕回來向她稟奏要事兒的,足以想象這個人對他們看來是極為重要了。
“範懷義!”房陵公主輕輕的說道。
而聽到這三個字的李倩跟李琳,就像是胸口被人用力狠狠的捶了一下似的,讓她們二人一下子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怎麼可能?我們找了他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怎麼李弘一來就找到了?”李倩語氣變得開始有些結巴的說道。
李琳則是在嘴裡喃喃念道:“範懷義、範伯伯、範寧安……範寧安是不是就是範懷義之子?”
“應該是吧,這個我們不清楚,但溫柔嘴裡偶爾提及的範伯伯,就是範懷義!我們忽略了這些。”房陵公主此時心中無比後悔,早在一年前她就從溫柔的嘴裡知道了範懷義的存在。
但天下姓範之人那麼多,而且還在青城山下,這讓人很難去把這個範伯伯與那範懷義聯想到一起。
誰能想到,被成都府府尹逼死了結髮之妻,被權善才通緝的範懷義,就在成都府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甚至還有可能把他的兒子送到了道觀學武?
再者那個時候,範懷義給權善才上辭官表時,已經明確說明他已經逃出了劍南道,正在前往長安的路上,還讓權善才準備為自己的惡行承受報應,等待朝廷的問罪呢。
權善才因此還心驚膽戰了好一段時間,直到朝廷一直不曾過問過他,一顆心也才漸漸的放了下來。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範懷義故意釋放出來的彌彰,就是為了擾亂他們的視線,從而使得他自己能夠悠閒自在的在青城山下生活。
“那這麼說來,豈不是範懷義把權善才、蘇宏暉當年私運……。”李倩有些六神無主的說道。
“那些都是陳年往事兒了,就算是範懷義身上有證據,跟咱們也沒有關係,我擔心的是權善才、蘇宏暉,能不能頂得住弘兒的壓力,如果他們為了將功補過,只要把這些年成都府糧倉虧空一事兒告訴弘兒,整個劍南道怕是沒有一百,也得有七八十個官員的腦袋要落地了。”房陵恨不得自己屁股下的馬車會飛,自己好親眼看著成都府的糧倉。
而在她心裡,對成都府也存在著更大的擔憂,多個折衝府的軍糧與兵器的補給,都被他們繞過權善才與蘇宏暉,暗地裡賣給了南詔與真臘,如果這些事情也被暴露出來,自己等人就算是有陛下求情,以李弘那殺伐果決的性子,自己等人依然還是難逃一死。
所以現在,她務必要把事情解決在民倉一事兒上,不能讓李弘再順著這條線,繼續往下查了。
城外的五百南詔兵,她今日突然從山林裡調出來,就是為了能夠殺權善才與蘇宏暉滅口,如此一來,所有線索一斷,僅憑範懷義當年那些證據,只不過是證明了民倉糧被越王當年私賣。
即便是查到自己,也不過是皇室為了彌補家用補貼,到時候大不了是被陛下下旨言語警告一番,並不會動了巴蜀之地,跟成都府的命脈。
房陵公主無疑很果斷、決絕的,就像她給李倩夫婦看的那隻壁虎一樣,如今不過就是她已經不是自斷一截小小的尾巴了,而是打算斷掉半截身子來尋求活命的機會。
只要成都府糧倉被自己一把火點燃,等一切都成為廢墟後,那麼就算是李弘趕到時,看到的也不過一片燒焦的黃土,至於糧食,誰敢說是被自己私賣了?
到了那時,就算是面對權善才、蘇宏暉言之鑿鑿的指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