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嚴大哥了?』他忍不住小小地幸災樂禍一下。她聽了。猛地一捏雙手。激地他痛嚎一聲。『你到底要怎樣?』
『把他們救醒就行了吧。』
白吉話音剛落。背後傳來一聲呻吟。她急轉身去。正對著蘭姬搖搖晃晃地坐起來。眯著眼睛四處張望。臉上盡是茫然之色。口中喃喃道:“這。難道是陰曹地府嗎?”
她突地憶起蘭姬與嚴雲曾有一段情緣。一邊走過去一邊道:『楊墨。你說嚴雲會不會是雙性戀?』
他聽了。愣下:『我怎麼知道?再說了。如果他是雙性戀。你好過一點?』
『我寧願他是同性戀。』
她噘著嘴,語氣中卻多了幾分輕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不傷心了?』
她聽了,嘆口氣道:『傷心能賣錢啊?』
『你倒想的開。』
『你比較想不開?還男人呢……』
『你不要什麼事都扯男人女人好不好?』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那麼敏感幹什麼?』
她邊與他說著,邊覺得心中漸漸晴朗起來,不知怎的,再大的困難,覺得他只要在身邊,就會迎刃而解,兩個人齊心合力,就可以渡過難關,雖然他有時候比較毒舌、比較看不起人、比較古板、比較會算計……呃,這些如果都無視的話,白吉覺得楊墨,基本上,還是個比較不錯的傢伙。
當然,如果有時候說話能軟點就好了,自然,這樣想的她,卻不知道在楊墨的標準中,許多話已是處於“軟”的範圍之中,再軟,他便會覺得不是男人了。
兩人聊完這麼幾句,便站在了蘭姬面前,偷雞不著蝕把米的她茫然望著眼前熟悉的臉,驀的仰天大笑:“我知道了,你們也死了對不對?哈哈哈,師兄果然沒有騙我,你們果然也死了!嚴雲……”她目光轉到不遠處嚴雲身上,“哈哈,他也死了!都死了!”
楊墨並非鐵石心腸,見著美人落難心中升起幾分憐憫,但對著蘭姬這種女人下定決心敬而遠之,他可不希望再遇上另一個“大波小妹”,便冷冷的道:“我們沒死,你也沒死,嚴雲也沒死,沒人死。”頓了頓,續道,“如果說沒人阻止我的話,你的計謀確實會成功,而死的,也只會是你和嚴雲罷了,我們還是會安然無恙。”
蘭姬傻了一會兒,囈語般道:“不可能……師兄說過,只要撒了那粉,男魂便會發狂,攻擊同類,師兄說那是春藥,只對男的有效……師兄不會騙我的,師兄不會騙我的……”
白吉見她這付失魂落魄的模樣,知道該是表現出同情的時候,這樣至少可以奠定善良可愛的形象,可是不知為何,她心中卻如三伏天吃冰水,爽透了——什麼叫惡有惡報?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若不是嚴雲表白,爹孃就不會出現,如若爹孃不出現,就不能阻止楊墨髮狂,那最後可能她就真的會認為親手殺了所愛之人,這比喜歡一個同性戀更讓人痛苦,只要活著,就有機會補救一切,可是死了,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白吉楊墨沉默著,老鬼湊了上來,問道:“你師兄交給你的東西是不是水紅色的末子,散著一股子異香的?”
夜中白髮少年的形象讓蘭姬愣了一下,待看著他鼻子突然歪掉,又被他手指推回去後,淒厲的尖叫起來:“鬼啊——!!”
鬼王從鼻子裡噴出一堆白霧來,不屑的罵道:“有妖怪有魔族怎的就不會有鬼!真是個笨女人!”
蘭姬瑟縮著抖成一團,忍住陣陣心悸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鬼獰笑著步步緊逼,發著微微白光的虛幻身體在夜色中格外滲人,配上嘶啞的聲音說不是鬼也沒人信:“你別管這些,就告訴我,那東西是不是一團水紅的粉末,有著異香?”
“對,你、你問這些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