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他羅哩羅嗦、拉拉雜雜說了一堆,不禁有些煩燥,打斷他的講述道:『講重點!』
『重點不是說了嗎?你有個真正的,不願意我離開的理由,可是你卻不願意承認。為了掩飾這個理由,你就拼命找藉口,什麼你不行啊,你太差啊……』
她幾乎要暴跳如雷,忍不住衝口而出咆哮道:“我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他等她咆哮完了,才慢條斯理地道:“你有。
”
她皺起鼻子大叫:“你又知道?那你說是什麼!”
楊墨卻在這裡沉默下來,無論白吉怎樣怒吼叫罵都不出聲,等她罵地沒勁兒了,象是放完氣的氣球,拖著腳步頹喪地挪到床邊時,才輕輕地以耳語道:『我不能說。』
她也喊累了,脾氣散個淨光,彎腰呵背啞著嗓子坐在床榻邊,即迷茫於自己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又無奈疲倦地道:“為什麼不能說?”
他的
近憐愛:『因為一旦說了,你就會做出蠢事來。』
『我不會的。』
『不,你會。』他的語氣堅決,『因為你害怕,你害怕受到傷害,所以你寧願逃避,也不願意面對現實。』
『我沒有……』
白吉的手突然輕輕覆上她的嘴,那是楊墨的動作,卻顯得溫柔與憐惜:『時間會證明我的話,你也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相信我,你如果現在知道了,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逃跑的。』
許是覺得累了,又或者知道不會問出什麼結果,她沒有再反駁什麼,維持著這個姿勢,慢慢閉上眼睛,放鬆了身體,安靜下來。
只是躺了一會兒,她便覺得眼皮不自覺地沉重起來,腦袋飄浮著,似乎在天上飛,腳下踩的全是軟綿綿的棉花糖,她就這麼輕一腳重一腳地走了一會兒,便忍不住趴了下來,覺得身下的床墊軟綿輕和,雖然心中疑惑怎會這時候有了睏意,可是卻抵不過那一**襲來的**,漸漸沉入睡眠之海中。
『我……睡會兒。』她迷迷糊糊地道,對於楊墨的行為雖然不解,可是她知道,如若他不想講,她怎樣逼迫都是無果,如今唯有暫且撤退,一切容後再說,『我們之間的事……沒完呢。』
她的意識很快墜入黑暗之中,沒有感覺到楊墨又坐了起來,溫柔地暗道:『我們之間不會完的。晚安,白吉。』
他的目光銳利起來,看向門口,那門似乎感應到般,慢慢推了開來,門外的白髮少年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坐在床榻邊平靜地問道:“何事?”
“我感到有人念靜心咒,所以上來看看。”老鬼緩步走進房內,揹著手站在窗邊,瘦小的身影一如少年,“剛才白吉在叫什麼?”
“她經常大吵大叫的,有什麼關係?”楊墨不以為意地隨口應道,“倒是你,扯上鴛鴦酒仙又想幹什麼?再耍我們一次?”
少年轉過頭來,眯細了眼睛帶上幾分狡黠的神色:“你還想不出來我要幹什麼?”
“應該說我懶得再去想。”他一屁股在桌邊坐下來,倚著著身子淡然道,“我說過,我不會再和你玩猜來猜去的遊戲,你要設詭計也好,圈套也好,我只說一句。‘不要把你自己也玩進去’,因為畢竟你不敢殺我,也許你曾經有過殺我的念頭,可是不殺,比殺得到的好處更多。”
少年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帶著意外與不肯定地道:“剛才的不是你對不對?”
楊墨心裡暗驚,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神色來,平靜地應道:“自然是我。除了我還會是誰?”
“不對,是白吉。”少年帶著發現新大陸的神色,慢慢繞過來,湊近了擺出微笑,“剛才處理鴛鴦酒仙時是白吉,不是你。”
楊墨並沒有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