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嘴角僵住,眼角抽筋,整個人如同受了暴風雪猛烈一擊的青菜,焉在了床上。他的胃裡好象有隻手在攪動,攪得他只想找個地方大吐特吐。
她卻玩出興致來,一邊跳一邊叫,以他的表情為娛。直到最後,她似乎累了,一個翻身便跳上了床,坐在了他的腹部。雖然知道這一切並不是真的,可是當那
的屁股坐下來時,他仍然感覺脊椎象是要斷了般,嗬的聲音,令他差點沒窒息。
這樣的酷刑,持續了一整夜,白吉甚至還想出別的花招來,比如倒吊著,比如到冰天雪地裡。因為把幻想空間的支配權給了她而無力反抗的楊墨,只好採取眼不見心不煩的戰術,閉著眼睛試圖催眠自己。
不過第二天起床時,他還是為肉身帶去了濃重的、睡眠不足的氣息,腳步虛浮,臉色蒼白,額頭遍佈不時冒出來的冷汗。
餃子在宿醉之後的表現相當有精神,蹦蹦跳跳著沒有半分頹廢的氣息。反而是音守了一宿的夜,雙眼眨巴著迷茫得幾夜沒睡般,按說魔族的力量不至於如此沒用,只是按照小魔頭們的說法,此時是一年之中夜間最長的時候,他們受此影響,在凡間行走,自然也會力量萎縮。
楊墨很懷這種說法,不過既然於大局無礙,便也隨他們去了。
胖捕頭滿面紅,手持一打紅包在客棧大廳裡,見人便發,聽見手下們不斷湧出來的如潮馬屁,深深陶醉在這種氣氛之中,直到楊墨出現在他面前,一把沒收了所有紅包為止。
“你在幹嘛?”
“啊唉,你怎麼能這樣講話嘛,過年的……”他還想嘮叨,見楊墨雙眼中閃出兇光,急忙一轉話鋒道,“何事?”
楊墨也多說,對著外面揚了揚下巴道:“跟我來。”
外面的路面上丟滿了紅紙屑,客棧門本包子畫出的那幾個大字已被客棧夥計用泥土填好,只留下隱約的痕跡。一出客棧,寒風就颳著楊墨縮了縮脖子,一夜胡鬧之後,他覺得自個兒的精神正處於最低谷,只需要有一點點刺激,就會瀕臨崩潰。
天亮之前,白鬧了一夜之後,只是打了個呵欠,淡然道:『我要去睡覺了。』
他惱火地威脅道:『要睡也我該去睡!』
『你都躺了一晚上了,我是忙了一晚上。』
她不提還好,一提他便更加惱火起來:『這可不是我造成的,況且誰晚上過得更難受點?』
『你傷害了我的心靈,我傷害你的身體,很公平。』她在滿臉大鬍子中丟擲個媚眼,讓他渾身打了個冷顫。
他喊道:『我的身體和心靈都被傷害了!』
『我的比較深,你的比較淺。』
她再次打了個呵欠,眼角掛著淚道:『總之,你要是讓我用身體也無所謂……』她的口氣一變,充滿了委屈的楚楚可憐地道,『那也沒辦法,我鬥不過你嘛。』
他敗下陣來了,不得不打起精神去使用肉身,並且與胖捕頭商量未來的計劃,是以他的心情不好,倒是情有可源了。
“你把你的人都打點一下,這裡的客棧儘快處理了,親人朋友什麼的,你想保的,都給聚集起來。”他陰沉著臉道,“儘快,並且要悄悄的,不要讓仙庭或者其他界的人知道了,誰也不能說。”
胖捕頭一臉迷惑,臉色隨著他的話而變化,最後愣了好一會兒,才膽怯地道:“您是說……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給你們找了個好地方,仙庭追不到你們,你們也可以過得很好。只是那個地方……有點不同。”楊墨在腦中想象著白吉創造出來的世界,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既然大話已經誇下了,那便也只能如此罷了,“現在還不確定你們能不能去,不過既然你和仙庭已經翻了臉,這裡也過不下去了吧?”
與他所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