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作惡的息幾乎是直接擊中楊墨的神經,他覺得腦中一瞬間便充滿了喊殺與死亡。那不是經由看到或者聽到,而是魂魄直接感受到。無數的慘叫與血腥的畫面侵佔了他的所視與所聞,甚至快得令他無法防備。
迅速地收起了妖眼,他一下乾嘔的**,一邊聽白吉關切地問道:『怎麼了?你的反應這麼大,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事。』
『你沒看到?』
『你妖眼收太快,我沒看清楚。』
『你該慶幸沒看清楚。』他平復了一下心,轉爾對闖倘說道,“那便是能讓這地面斷裂的東西?”
闖倘點了點頭,小妾妖嬈的臉笑得貌如花,講出來的話含著不詳的冷意:“正是如此,是以如果你不想仙庭完蛋,便不得不幫它。”
楊墨了踩地面,低頭看向自己的倒影,又問道:“不過是壞個地板而已,難道說仙庭沒辦法再建一個?”
“這個地面可不是通的承載物品,而是仙庭的氣運所在。氣運被破,就算窮盡仙君以及仙人們的力量,也無法挽回。便如同沒有根的浮萍般,被天地所棄,沒落已是指日可待。”闖倘如閒庭信步般的走法,配上這空靈的畫面,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可是此時卻無人有心思欣賞,就連繡兒也面容嚴肅,雙眉緊皺,“如魔尊那般天縱全才之人,當初為魔族爭得一塊地盤,也是鬥爭數載,使盡手段。最終以一已之力劈出一塊地方,這才讓魔族得以光大。仙君這般不如魔族的王者,如若失了仙庭這塊地方,東山再起之力恐怕無有可能。”
“後果便是六界失衡,天地覆滅。”
“天地不是覆滅。”闖倘糾正道,“天地間自有規則命數,如若打破了這平衡,自有修復之法。可是這其中的劫難大災,可非你等生靈所承受得了的。”
白吉聽到這裡,插嘴道:“神族呢?”
闖倘眨了眨眼睛,笑得更為燦爛:“無妨。我們倒希望如此,反正天地間也多無聊,來點變化也好。
”
『……這幫當神的,真不知道他們活著為什麼。』
聽著白吉在腦中的吐槽,楊墨苦笑道:『他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活著,所以才會這樣做。』頓了頓,他又道,『現在問題是我們怎麼辦?阻止魔尊嗎?』
白吉有些驚訝地道:『當初我們也說好了要阻止魔尊的嘛。』
楊墨更為驚訝地反問:『我們當初有說要阻止魔尊的?』
『沒嗎?』
『有嗎?』
『真的沒嗎?』
『真的有嗎?』
『夠了!』她咧著嘴翻了個白眼,『不管怎樣,當初魔尊讓我們幫他,我們並未答應。而上代界柱則讓我們要多聽魔尊的,我們也沒聽。現在我們要阻止魔尊不也是順理成章的嗎?』
他應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以前都不去聽仙庭的,也不去幫鬼王,只是賭氣?』
『難道不是?』
白吉的回答令楊墨哭笑不得:『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確實不是……』她訥訥地道,『你的意思,這其中另有隱情?』
『確實有……』他的聲音裡摻進幾分猶豫,片刻的沉默後,他還是說了出來,『其實,這與當初我要快速結束我們之間的比賽也有關係。』
白吉顯是沒想到還至關自身,沉默片刻後,才問道:『你想說嗎?』
『你想聽嗎?』
『……我不知道。』
他聽出她話裡的言不由衷,笑了笑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突然顯得那麼‘絕情’?不想知道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咬嘴唇:『我只是不想逼你說而已。』
他嘆了口氣,覺得心中的愧疚都快令他窒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