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萌看曹景知滿臉都是詭異和得逞的神色,突然心裡一沉,裡面的客人到底是誰?赫連沁前段時間也天天在曹府做客,難道也是晴雪來陪酒的?可是他不是說不認識晴雪麼?那暗勁說的要小心晴雪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接連的疑問讓李可萌心情開始煩躁起來,容不得她再思考,月牙拱門內不一會兒就穿過一個一身白裙的人兒。七月的淺風將她的裙襬微微吹起,襯著路旁的紅花綠草當真是陽春白雪猶如謫仙。
山雨欲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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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雪腳步稍有點急,臉上帶著慌亂,李可萌卻仍然在她急於掩飾而突顯出的蒼白麵孔中看到了剛剛粉面含羞帶怯,玉汗點點的神色,不由得心更沉了。
曹景知見李可萌眼色不好,狹長的眉角一挑,一絲邪魅瞬間流淌出來,卻很好地控制住轉頭禮貌地向晴雪道:“謝謝晴雪姑娘對本官客人的招待,既然晴雪姑娘晚上有事,那本官就不再挽留了。”
晴雪胡亂地點了點頭,轉頭小心地看了看李可萌,再看向青娘。
青娘嘆了口氣,眸子裡精光一閃:“晴雪,此次逾越了,下次切不可再如此了。”
晴雪咬了咬唇,似是不甘地點了點頭,卻慼慼然朝李可萌看來。她眸中帶了三分懇求、三分淒涼、三分無望和一分期待,竟讓李可萌的手止不住顫抖。直到綠竹驚呼一聲:“小姐,你怎麼了?”
李可萌搖了搖頭,目光穿過那道月牙拱門朝裡看去,內堂隔著這月牙拱門不知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卻有隱隱的舞樂聲傳來。
曹景知別有深意地看著李可萌道:“沁王妃要不要進去坐坐?說不定還可以看到熟人呢。”
李可萌定了定心神,知他故意激她,冷了嗓音,不溫不火地道:“如今本妃有了身孕,閒雜地方就不去了,免得不小心碰到哪裡就不好了。”
曹景知也不火,眼神卻漸漸陰暗地道:“哦,是嗎?那沁王妃可得小心,舍妹就不小心掉了個孩子,沁王妃也得注意保護好這孩子,這可是沁王爺的第一個孩子,難保有小人要作怪呀……”
說到後面時他語氣漸緩,到最後時語氣甚至上挑,讓李可萌心裡有種毛毛的感覺。
再次看了下那道拱門,李可萌在綠竹的攙扶下坐上了青娘來此的馬車。馬車不大,居然也容下了四人。除了綠竹以外,馬車上的另外三人都是各懷心思。李可萌思緒混亂,腦袋煩躁,曹家今日宴請的客人到底是誰?會不會是他……?
此時正值下午,距離晚上的花魁大賽還早。下了馬車,李可萌便向隔壁的留仙居走去,她看得出晴雪一路上的欲言又止,可是此時,她聽不進去她說的話。倒是青娘眉角眼梢都是嘆息,見晴雪暗自神傷地走回仙樂居,思索了下,她抬步就向留仙居走去。
下午的時光是酒樓生意最稀薄的時候。李掌櫃一眼就看見了走進來的李可萌和緊隨而來的青娘,皺了皺眉。也沒說話,徑自迎了三人去了二樓那間常年空出來的包間。
四人走了進去,青孃的眼光在李掌櫃身上掃了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李掌櫃雖然是李家北方生意上最大的管理者,可是此刻明顯是青娘有秘事要給李可萌說,也不好再呆在房間,正想出去,李可萌卻淡淡笑了:“李伯伯請留步,青娘但說無妨,李伯伯不是外人。”
李掌櫃舒了臉色,點了點頭退至原地,青娘卻是一驚。
“青娘,有什麼要事要對萌兒說的麼?”李可萌客氣地道,對待比自己老的李家人,李可萌一向比較禮貌。
青娘見她並無不悅,這才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恕青娘直說了,青娘覺得,其實晴雪是個不錯的姑娘,如果王爺要納側妃,何不也讓她進王府做了主子的左右手,不管曹家小姐再如何鬧騰,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