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呆在府裡,她要麼出去處理李家的生意,要麼早出晚歸,可是礙於太后那裡,她已經很久沒有去過皇后那裡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
赫連謙似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微微笑道:“不用擔心,皇后已經被皇兄解禁了,身子也幾乎恢復了。”
李可萌這才舒了口氣,總算是渡過前段時間的困難了,就是不知皇上為何這般早地解了禁。
“二嫂這幾日……還好吧?”看著李可萌故作無事的態度,赫連謙終於忍不住想問一問了。
浣溪被人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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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這幾日……還好吧?”看著李可萌故作無事的態度,赫連謙終於忍不住想問一問了。
赫連謙彷彿總是那麼溫和有禮,本來李可萌還可以裝作無所謂地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卻被這句話觸動了心裡最柔軟的那片地方。
六月的天氣十分明媚,一剎那李可萌有一種天要下雨的感覺,心裡苦澀得冒泡,卻偏偏要逼著自己堅強。
還未等她說話,學院門口處便傳來一個小廝急急的聲音:“王妃,不好了,浣溪丫頭撞倒了柳妃,被柳妃說她出言不遜,以家法伺候,綠竹姐姐也被柳妃攔下來了!”
李可萌待看清來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小廝名喚元清,是一廚房的夥計,綠竹為了給她打點好府裡,暗自拉攏了府裡的一些小廝丫鬟。元清人老實,上次母親病重,綠竹恰好給了他錢救了他母親,從此便對兩人忠心不二,經常將一些打聽到的小道訊息悄悄告訴她們。如今見他如此急急忙忙過來,定是綠竹和浣溪真的遇到了麻煩。
勉強地朝赫連謙抱歉地一笑,李可萌急急忙忙向學堂門外的馬車跑去,赫連謙竟也跟著來了。
一路上李可萌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衫袖子。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忐忑心慌害怕的感覺。她最近跟柳妃交惡,雖然對她一直都不屑,但是行事一直小心翼翼,不想授人以柄。可是卻忘了自己身邊的人,浣溪還有綠竹。如果她們是因為柳妃對她的遷怒而受到了傷害,那她該如何面對她們?
她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在王府這麼久,她也是知道王府的家法的,輕則二十杖,重則打斷雙腿。可是浣溪還是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她真狠得下心?
心頭一陣慌亂,下了馬車,遠遠在院子門外時便聽到了高喝聲、哭聲和木棍砸在肉上的悶棍聲。李可萌幾乎是飛奔進了大廳的門,一陣趔趄,被身後跟來的赫連謙扶住了身子。
“住手!”
行家法的下人停了杖責,看了看李可萌,看了看柳妃,最後看了看在主位上的赫連沁,最終收了木棍,站在了一邊。
李可萌掃過廳中的眾人:略帶得意的柳妃、似乎不忍的曹景珊還有坐在主位上彷彿事不關己的赫連沁!
目光沒有做停留,李可萌很快就看到了被嬤嬤丫鬟們按在大廳中央木凳上的浣溪。內裡一陣血氣翻騰。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上課時會有那種不好的預感了。
浣溪不知到底被人打了多少次,打得到底有多重。屁股上已經是皮開肉綻,眼睛也已經哭腫了,嘴角流著鮮血。她意識已不是很清楚,只是嘴裡還在喃喃低語著:“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李可萌顫抖著想扶起浣溪,可是搬動她時觸動了傷口,疼得浣溪一陣抽搐,只得將她暫時放在凳子上。
綠竹看李可萌來了,使勁掙脫了按著她的丫鬟,反手給了那人一耳光,那人受痛,眼裡突出兇光:“你!”下一刻立刻被李可萌飛過來宛如割人刀子般的目光給嚇得閉了嘴。
綠竹流著淚,突地就跪在了李可萌的身邊,看著浣溪猙獰的傷口,自責地道:“小姐,都是綠竹的錯,綠竹沒用,保護不了浣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