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手裡還都有幾個餘錢,去看看這個熱鬧總是好的。
身在清江浦的各色人等更是能感覺到這準備過程的熱火朝天,比如說比武場地和擂臺都已經搭建好了,周圍的座位包間什麼的也快完成,在清江浦外圍還在平整土地,說是為了那賽馬場什麼預備的,現在清江浦這邊的各家客棧越來越緊俏,比武大會舉行那些天的房間無論貴賤都被一掃而空,很多有空閒房子的已經做短租生意。
在清江浦街面上和運河碼頭上,是不是就能看到綵船畫舫,運氣好的,走在街頭也能從過路的轎子和馬車上看到美人的驚鴻一瞥,揚州和南京的風月中人可不敢到時候大搖大擺的北上,而是要提前帶著女人過來拜山,要讓本地大佬允許,還要提前造勢,讓各家捧場,免得到時候無人支應丟臉。
不過這些人倒是沒有遇到常見的勒索財色,那本地龍頭黎大津只是讓他們守規矩,該繳納的規費不要拖欠,不要惹是生非,遇到事情及時上報,也沒有要他們的好處,更沒有享受伺候之類的,萬全是公事公辦,沒和這邊打過交道的都有些惶恐,以為對方不待見,後來才知道這邊就是這個風氣,一時間都是驚歎讚賞。
十月中的時候,山東的河流都已經封凍,往年這個時候,經過隅頭鎮的船隻會大量的減少,可今年不同了,船隻人流都是比往年多很多,河南那邊不少人都是乘船走黃河水路南下,至於清江浦那邊,更是不見絲毫的冷清,每天碼頭上都是熱鬧如同集市,許多清江浦本地的大人物都是出現,因為很多貴客來到,他們也要親身接待。
這樣的熱鬧和應酬沒有人覺得煩躁,喜歡玩樂的不必說,那些只想著賺錢的也從這熱鬧上看到了無數的商機,這麼多富貴人等來到,只要有一少部分有心看看生意,那大家的機會可就來了。
在這樣的熱鬧中,京師也有訊息傳了過來,說是聞香教反亂的罪魁禍首徐鴻儒和王好賢兩人被明正典刑,在刑場被千刀萬剮,可這個訊息根本就沒有人在意,是死是活誰去理會,這兩個人又是誰”
也因為這比武大會帶來的熱鬧,許多人都知道了趙進的名字,能有這樣的手面,舉辦這樣一個盛會,不是頂級的大豪,沒有通天的關係,肯定做不到這一點,這樣的人物一定要記住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打交道。
在這個時候,外面想起徐州,想起趙進,第一時間會先和比武大會聯絡起來,在外面人眼裡,此時的徐州上下一定都在忙碌比武大會的事務,更有“有識之士”慨嘆,說趙進等人終究有靈性但無大志,只知道弄這些聲色犬馬的勾當,格局實在太小,根本成不了大事。
但趙進和夥伴們對比武大會根本不關心,除了在定期的呈報上體現之外,壓根就沒有人提起,眼下趙字營最重要的事就是登州府的遼東難民,海上還在籌備,現在也過不去,因為一到冬天,遼東沿海和山東府沿海都要結冰,而且風大浪大,船隻通航很不方便,只能等待來年初夏才能開始。
李子游送過來的八十幾名遼民,在明裡暗裡的觀察考核之後,選了十一個最讓人放心的作為嚮導,又把李家兄弟安排進去三個,這些人已經跟著雲山行的商隊一起去往登州府,去招攬那邊的遼東百姓,雲山行在山東的關係已經開始活動,或者是金銀開路,或者是人情往來,總之是打好了招呼,到時肯定要行個方便。
被選出的十一個人裡,那逃兵老彭和礦工老熊都在其中,而那位侯秀才則沒有被選入,按照眼線回報,那侯秀才明面上很有怨言,私下裡卻頗為高興,這侯秀才已經打算在徐州長住了,還詢問能不能移籍在本地參加科舉,說了什麼“我若考中,一定知恩圖報”之類的話,根本沒有人理睬。
負責現身說法的十幾名遼民先到達的濟寧,在那邊,趙字營家丁、巡丁和雲山行商隊以及徐州義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