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趙字營自己的家丁看來,先有趙字營,然後這兩位才有了官職,等於是藉助趙字營的勢力上位,而不會有什麼別的念頭。
“這法子不錯,兩全其美。”趙進前前後後想了一通,想不出這有什麼問題。
聽到趙進的肯定,王兆靖臉上露出了笑容,這麼多年做事趙進主導太多,難得自己策動還被肯定,心裡實在是高興。
“這是家父的主意,家父一直掛念著徐州這邊,那次南京番子來過之後,家父想著能用什麼法子規避”王兆靖說得很明白。
運作官位的事情,又是這等無中生有的勾當,必須要保證訊息不外洩,如果訊息外漏,這位置被人半路搶了,哭都沒處哭去。
王兆靖只是給京城那邊送銀子,這件事只有他和父親兩人書信中才會提起,就是為了做到保密。
讓王兆靖很意外的是,他這麼沒什麼理由的提取銀子,頻繁的書信往來,兄弟們卻沒什麼質疑,這份信任本身就讓人覺得敢動
“你這件事應該是從去年十一月開始,到現在是四月,差不多六個月的時間,可這六個月的時間用在這樁事上卻不長,到底是怎麼辦下來的,仔細說說。”
確定這件事可行,意識到這件事的益處,趙進開始對辦理這樁事的過程感興趣起來,如果能知曉明白,那麼對官場上的很多程式和關切也會了解清楚。
聽到趙進這番話,王兆靖忍不住失笑,搖頭說道:“就知道大哥想要了解,所以小弟問的很清楚。”
趙進對各項事務的過程和細節都有興趣,往往會仔細詢問,加以記錄,從官場和武事,一直到百工雜務,他都是如此,久而久之,身邊的夥伴和親信業都知道這個習慣,都會和趙進仔細分說。
“其實,也沒大哥想的那麼神奇,兵部職方司郎中張清海和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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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職方司郎中是正五品,比起都察院的御史來說,足足高了四級,不過這郎中位置忙碌實務,算不得清流,比不得御史可以任意大言彈劾,清流名望,所以品級雖然懸殊,地位卻差不多。
張清海進士出身,當年名次還不算差,只不過靠山無力,五十多歲年紀才到這個郎中的位置上,五十多歲做到六部郎中,在官場中人看來,此人前途已經黯淡無光,並不值得下什麼本錢力氣,好在職方司掌管天下武將的考核升遷,儘管大部分的認命和獎懲都是在這邊走個手續,他們決定不了太多,可權力就是權力,有這個在,上上下下多少要給面子,好處也是少不了的,而且武夫們手裡有錢,出手也大方,任上幾年,張清海前途黯淡,身家卻豐厚起來。
王友山和這張清海相識,卻因為二人都和宮裡某位有些淵源,從另一層意義上來講,也算是同門,彼此關係還不錯。
當時王友山找上門來,也沒有什麼遮掩彎繞,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張清海還以為對方在說笑,想要打個哈哈過去,宦海沉浮幾十年,推搪的本事還是有的。
不過王友山接下來的舉動更奇怪,沒有繼續深談,反而指著多寶格上一個擺件說,這個擺件是漢時古物,價值紋銀三千兩,不知道能不能割愛。
漢時古物那就是個笑話,張清海以為王友山瘋了,這個擺件是自己在南門外的集市上看那匠人現做的,覺得好玩才帶回來,而且這式樣紋路都是當今的,那裡能看出什麼西漢的韻味。
張清海只當王友山異想天開不成,做另外一件異想天開之事遮掩,無非一個十幾文錢的擺件,拿去也就拿去了,那三千兩紋銀的價錢就當成是玩笑了,不過王友山絲毫沒有裝瘋賣傻的意思,也沒有異想天開被擋回去的沮喪,笑嘻嘻的拿著東西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張清海下值之後,一到家就目瞪口呆,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