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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除了這樣的精銳,這何家莊周圍騎馬帶刀的漢子怎麼也要過千,這裡怎麼有這樣的隊伍,這難道是要謀反嗎?
有一名年輕浮躁的錦衣衛看到這場面,心蕩神搖,忍不住就想喊出來,才喊出一個字,就被身邊同伴捂住了嘴。
他年輕浮躁,大家可都老成的很,謀反不謀反關咱們什麼事,別在這邊送了性命,真是要謀反,誰還在乎什麼番子。
再看到列隊巡邏的連隊,番子們更是縮頭,反正該看的都看到了,裡應外合的事情萬萬不敢想了,只盼著城裡那幾位走明路的自己有眼力,千萬別過來送死,大家在這裡應付幾天,然後快些回南京,接下來不管怎麼辦,讓上面的人操心去。
這夥喬裝改扮的錦衣衛番子們倒是想得開,索性在客棧包了幾個房間,讓店家殺羊,然後高價買來了幾壇漢井名酒,每天喝個爛醉,滿嘴油光,準備快活幾天就走。
番子們自以為無聲無息的來,接下來就是無聲無息的走,卻沒想到趙字營內衛隊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了。
過來這邊為求萬全,特意走了一個鹽商的路子,假扮做鹽商的管事和僕從,對錦衣衛的要求,鹽商當然不敢不答應,可做生意的人總要求個萬全,留條後路。
這件事很快就被這位鹽商的管事“一不小心”說給了趙字營的人聽,趙字營的人立刻做了準備。
反倒是城內那四位光明正大的來,等到了徐州城之後,趙字營這邊才得了訊息。
“那邊老實的很,開始時還賒了兩壇酒,言語很不客氣,現在已經把錢急忙給上了,咱們的人盯得緊,不必擔心太多。”劉勇和趙進說道。
在趙進的議事廳裡,三十幾位年輕人肅立堂中,除卻在孔家莊和邳州流民寨駐守的連隊之外,所有營尉階級的連正和隊正都集中到這裡,開展輪訓之後,趙字營的骨幹難得這麼齊。
趙進和夥伴們也都是神情嚴肅在屋中,如惠和周學智也放下手中繁雜的事務趕到這邊,他們也是神情沉重,只是雷財去了徐州城內,那邊要有個能做主的盯著。
這些連正隊正們也是跟著趙進殺出來的,生裡死裡的大場面見識過不少,可今晚來到這邊卻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即便是和流民們的大戰也沒見趙進、陳昇等人這樣,大家莫名心裡多了幾分忐忑,彼此隱晦的交換眼神,看看對方知道不知道。
吉香看了下眼前的人手,皺眉想了想,湊到趙進身邊低聲說道:“大哥,這些事何必和他們說的明白,真要幹什麼,領著上就是,到時候見了血殺了人,由不得他們。”
趙進瞥了眼說道:“他們一個人掌握著一百人,如果出事不跟著咱們,咱們就少了一百人,你現在矇騙,到時候他們覺得被騙,背離起來會更乾脆,現在說明,若是有什麼不甘心情願,那還來得及換掉。“”自己練出來的弟兄,要放心!“陳昇邊上冷冷一句。
趙進咳嗽了兩聲,臉上有點尷尬,吉香更是低頭回到自己位置,他在趙進面前他還能爭幾句,卻非常怕陳昇,王兆靖和其他幾人對視,都是忍不住笑,讓屋子中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劉勇打了個手勢,外面的護衛家丁把門關上,而且離開屋子一定距離,趙進清清嗓子,向前一步開口說道:“有錦衣衛來查咱們了!”
趙進覺得不需要說太多,這一句話就足以說明問題,在他想來,他這一句話說出,下面的營尉們肯定會臉色大變,或者慎重,或者憂心,甚至彷徨無措,恐懼也有可能,卻沒想到是眼前這個樣子。
年輕人們滿臉茫然,甚至有些糊塗,這樣的應對讓趙進也糊塗了,他看了看身邊的夥伴們,發現大家也是不知為何,只有邊上的如惠臉上浮現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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