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之後,馬衝昊隊伍裡的焦躁不安煙消雲散,在南京城中一切安穩,不用考慮什麼補給後勤,可這麼沒名沒分的出征,又只帶了一天的補給,如果補給用完怎麼辦,每個人都有這個擔心,可看到鹽商們的準備,大家都放心了。
“馬都堂,趙進那廝實在是該千刀萬剮,在他壓迫之下,揚州這邊連看家護院的護衛都不敢預備,最多隻能拿出三百騎跟隨,還望都堂不要嫌棄。”揚州馮家的家主馮金德委婉說道。
鹽商們送來的女人可都是揚州城內的上等貨色,本以為馬衝昊這些頭目會笑納,卻沒想到馬衝昊說是路途疲憊,就不要在外面折騰了,直接拒絕他們的好意,這讓過來迎接的各位鹽商很是忐忑,等安頓下來就私下求見。
馬衝昊的態度倒是很和氣,搖頭說道:“你們真是糊塗,這裡距離揚州城還有半天路,在這裡就送上女人,那從這邊到徐州要走幾天,你們伺候還是不伺候,不送了,他們就覺得你們怠慢,送了也沒什麼人情。”
聽到這個,大家才放下心來,馬衝昊又是繼續點撥說道:“等到揚州的時候,你們盡力供應就好,其他的就按照預先說的辦。”
說完這些,馮金德才敢說護衛人數這一茬,馬衝昊對這個卻頓了頓,然後笑著說道:“這次來是抓反賊犯人,不是為了打生打死,用不了這麼多人,你們就出個二百吧!”
“都堂,徐州鹽市大家已經商議好分配了,都堂就拿個兩成乾股如何?”這才是談到了正題,鹽商們可不會去和這幫番子兵丁搶什麼金銀產業,但那個鹽市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馬衝昊笑著點點頭,馮金德和邊上鹽商楊家的家主交換了下眼神,又是說道:“清江浦那邊的鹽市初建,又有別處要分潤,就給不了兩成了,留給都堂的只有一成,還望都堂莫要嫌棄。”
“既然這邊只給我一成,那淮安府北邊的荒草灘上那些莊子咱們再議。”馬衝昊臉上笑容不減,柔聲說道。
邳州和海州之間的偌大地方,都是為了煮鹽而留置的荒草地,這鹽鹼荒灘完全是蠻荒之地,基本沒什麼人煙,鹽商們只顧著鹽業上的暴利,也不願意理會這裡。
可現在趙進把這裡開發成為一個個整齊興旺的大田莊,有越來越熟的田土,有熟悉耕種的人丁,還有四通八達的道路,已經和縣城的規模差不多,而這麼多的田地和人口都是私產,近乎無價的傳傢俬產,這些東西在趙進覆滅後自然就可以被大家瓜分,鹽商們的海州一線和荒灘地距離很近,自然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這一塊,他們本以為馬衝昊注意不到,卻沒想到直接被提起,馮金德和邊上的那位神色立刻尷尬了起來。
不過當晚也沒得出什麼結論,只是說等大事做成後再議,馬衝昊也知道此時不可能逼得太緊,畢竟鹽商背後也有這樣那樣的人在撐腰。
等到了揚州之後,馬衝昊這隊人的待遇就更好了,城外就有豪商們的莊園,可以輕鬆安置這幾百人馬,供應更是不必提,酒肉女人,應有盡有。
下面的兵丁吃喝的滿足,帶隊的頭目們也都放開胸懷,玩了個痛快,在南京城內上面下面那麼多人盯著,那裡有這麼快活。
“老馬,你說咱們這八百人能不能把這個揚州洗了,這他孃的遍地金銀,只要動手弄一次,幾輩子花用不愁,女人玩到玩不動!”
醉生夢死兩天,徐鐵彪和馬衝昊的交情迅速變好,喝多了之後,徐鐵彪大著舌頭和馬衝昊說話。
這等話和錦衣衛說,真是嫌自己活得命長,不過馬衝昊卻不以為意,笑著回答說道:“這揚州城雖然有個守備,可那裡能看到城防,咱們八百精騎對付這等地方,那就是殺雞用牛刀,可咱們若動揚州,東南西北的大軍都來對付咱們了,咱們現在是等著狼山老陸過來匯合,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