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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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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燈下黑;何偉遠就在徐州城邊上三仙臺何家莊;自己卻一直沒辦法知道;想來對酒坊的襲擾就是這何偉遠的手段;自己追查到那兩名傳頭;那兩名傳頭隨後被滅口;想來也是這何偉遠的手段。

這何偉遠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份;連聞香教徐州地面的大部分傳頭都不知道;卻一直可以透過殺人立威;震懾所有人不敢亂動;心機手段也實在是了得。

趙進在車上陷入了沉思;針對自己的這個伏擊;應該在年前就開始佈置;他們丟擲高家莊這個誘餌;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搬遷酒坊的願望又很迫切;所以最後肯定會選中高家莊;然後肯定會出城來看。

呆在徐州城內;有兄弟;有家丁;從某種意義上;官府的差役和官兵也算是保護;可一旦出城;那就成了靶子。

如果沒有這五年的苦練不停;如果沒有時常演練的配合;如果沒有從前經歷過的戰鬥;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路上了。

可是大雷想到這個擋在自己面前的兄弟;趙進心裡一陣抽痛;家丁們的犧牲同樣讓他感覺到心疼;可孫大雷的戰死;卻好像從他身上割下一塊肉;想想就是挖心一般的痛苦。

自己是不是過於萬全小心;總是呆在城裡不肯出來;結果在徐州城外好像是個瞎子;而徐州城內自以為掌控;卻被人在眼皮底下做了好多瞞天過海的勾當;應該更加大膽;更加自信一些。

在單調的磨刀聲中;趙進裹著羊皮襖沉沉睡去;心悲身疲;再睜眼的時候天邊已經矇矇亮了;羊皮襖雖然保溫;可一夜過去;已經沒什麼溫暖了。

“再走一個多時辰就能到何家莊了。”趙進這一動;趕車的差人卻發覺了;笑著回頭說道。

另一輛車上的人全都睡著了;趕車的差人也不停的打著哈欠;趙進下去方便了下追上來;卻已經睡不著了;和趕車的差人閒聊才知道;昨夜他睡著之後;夥伴們輪流起來;等天黑下來;夥伴們換班打著火把走在前面帶路;甚至半路上還停下餵了喂牲口;休整一會;這些趙進都沒有感覺到。

看看放在身邊的長矛;發現矛尖已經被重新打磨過;看來陳晃晚上也沒閒著;就自己睡了一晚上;趙進搖搖頭;卻抽出腰間短刀把皮袍的內襯割開;用布條在矛杆上纏繞;現在矛杆不長;必須要保證不脫手。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線光

趕車的公差三十多歲年紀;按照規矩趙進應該稱呼叔叔的;不過這差人卻不敢託大;口口聲聲喊著“進爺”;客氣無比。

眼瞅著天越來越亮;道路兩側的人家也多了起來;個別人家還升起了炊煙;雖說現在是正月裡;而且太陽還沒出來;可總有人要忙碌生活;趕車的差人卻停了馬車;讓趙進和夥伴下車用雪擦擦臉;等他們一會。

他們這也算是洗漱了;昨天血戰;晚上趕路;大家都沒什麼時間整理自己;現在正好用雪把臉上的血跡洗下來;趙進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疤;收拾起來倒是很快;不過衣服上的血跡卻沒什麼辦法;也只能不去管。

沒多久;那兩個趕車的差人拿著個包袱和一個瓦罐趕回來了;包袱和瓦罐都在散發著熱氣;差人把包袱和瓦罐放在車上;笑著說道:“用三倍的價錢買光了幾家的早飯;你們在車上吃口熱乎的;咱們繼續趕路。”

兩個差人手裡也拿著熱乎乎的於糧和餅子;邊趕車邊吃;熱湯熱飯下肚;整個人都跟著暖和起來;狀態變好了不少。

如果沒有這兩個差人一起過來;這些看似瑣碎;實際上很關鍵的事;趙進覺得自己未必能做好。

“前面那個就是何家莊了;我們就趕車過去;到合適的地方;進爺你說一聲就停。”差人們儘管不太知道內情;可看過昨天的場面;也能猜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