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做,能做就要做,陳掌櫃來不及去想劉二公子和自傢伙計有啥關係,忙讓節南端茶待客,自己跑到後面找松香去了。
節南上完茶也不走,抱著茶盤,立在名喚楚風的男子身側,好整以暇——賞美。
不知楚風沒留意,還是留意了也裝沒留意,端杯慢飲,又與劉雲謙說話,語氣十分自在,“大王嶺那麼多傳言,劉二公子生於斯長於斯,不知如何看?是否當真閻王殿地獄門,有來無回?”
“……咳咳!”正瞪節南的劉雲謙清清嗓子,終於一心招待貴客,“大王嶺縱長橫深,幾夥貪財怕死的山賊其實就跟耗子差不多,不足為懼。只要楚風兄一句話,有我劉家護送,必可平安抵達府城。”
楚風公子再飲小口,“那地獄門之名從何得來?”
劉雲謙答得倒巧妙,“恃強凌弱,欺善怕惡,由此得來。然,我劉氏本家乃百年書香門第,又不通商經貨,從來只走仕途或為師為學,無暴富無巨財,山賊無可貪無可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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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引 安陽王氏
楚風公子點點頭,“不懷財,心坦蕩,則無懼死。如此說來,大王嶺上並無窮兇極惡之徒,不過為財而已。”
“正是。原本也只道財去人平安,可後來以訛傳訛,才冒出閻王殿地獄門這一說法來,十分誇大其辭。但凡知道些局勢的,便可明白,如今哪裡還有好走的路,尤其鳳來縣地處邊境,不管是直走大王嶺下的官道,還是繞越崇山峻嶺,皆可能遭遇兇險,但至少官道便捷些。”
楚風淡道一聲不錯,就放下茶杯,走到另一邊去看貨架上的東西。
劉雲謙這才找到機會,壓低了聲,嗤笑目光不離楚風的節南,“別瞧了,瞧到眼珠子掉出來,哈拉子掉出來,你也沾不到他的衣角。”
桑家倆大姐喜歡俏郎君,全縣皆知,敢情桑家老么也一副德行。他越想,越替自家兄長不值,本來對她回來後遭遇的那些鬧劇還有一點點同情,經過昨夜今日,完全煙消雲散。
節南定定看著美男,目光不帶拐劉雲謙一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高潔,那我等看你娶個醜婦回家。”眼睛長在她身上,她看誰,關他鳥事,不過——“我沒有雜念,你卻滿腦子雜念。說什麼你劉家無暴富無巨財,山賊無可貪無可搶?真是滿嘴噴糞。”
鳳來劉家雖只是小小一個旁支,南方本家卻出官宦名臣,什麼時候都能靠本家罩著。當年,桑大天也不盡看中劉家長兄的皮相,重中之重就在於那隻罩子。
劉雲謙急忙往楚風那邊看,見他沒在意這邊,鬆口氣,但輕斥節南,“你嘴巴才要放放乾淨。”
桑六娘小時候是這樣子的麼?軟白軟白的麵糰女娃娃,漂亮乖巧甜甜嘴,可以讓他不介意她那粗暴的老爹和兄長,和她一塊兒玩。
“我嘴巴不乾淨,好歹沒想著把人往閻王殿裡帶。劉雲謙,你家該不會和大王嶺的山賊沆瀣一氣吧?大王嶺下麻雀沒幾隻,油水越來越難撈,怕山賊最終打你家銀庫的主意,你騙人送孝敬去。”大王嶺,沒有那麼恐怖,也絕沒有劉雲謙說得那麼輕鬆,情勢盤根錯節,十分複雜,否則她不會還在這裡晃盪。
劉雲謙啞口半天,又好氣又好笑,“你若知那位公子的來歷,就不敢說得如此輕易。行了,過大王嶺也罷,不過大王嶺也罷,跟你有何干系?你落葉歸了根的本縣人,大王嶺便是有上萬的山賊,也擔心不著。”
落葉歸了根?節南挑眉,不知他從何得出此論,卻向那邊努努下巴,“那位是何來歷?讓你這般如忠犬,鞍前馬後?”
“一門三相,安陽王氏……你!”這才對忠犬二字表現怒氣。
節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