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是今天的伙房被人燒了,所以現在只能吃這些。”王安國會錯了意,連連道出了實情。
“被燒了?”秦煜疑惑地望著王將軍,到底是誰有如此大膽子?
“你還不進來。”
再相見,不相識(8)
王安國朝著帳篷門口喊道,隨即只見一個怯怯的瘦小身影走了進來,一身小廝打扮,對方低著,秦煜沒有看清她的臉。
“王,臣給您安排了個貼身丫髻,以後就由她來負責你的飲食起居。”王安國把藍天天拉至前頭。
藍天天抬起頭,臉上還有今天放火留下的炭黑,頭髮凌亂得如雞窩一般。
本以為王安國帶她來秦煜帳篷是要給自己定罪,沒想到因禍得福。這個王將軍比起歆月國那個大黑熊,可真是深明大義啊。
望著秦煜,藍天天咬著嘴唇,她內心既激動又害怕,卻又感到心痛。
望著那對汪汪大眼,她眼中透出的純真與大膽與天天太像了,對了,她好像也叫天天。
“天天?”
他記得伍太子好像是叫她天天,不敢肯定,秦煜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他並不怪罪她燒了廚房,因為她的行動就如自己愛上的那個人,那般無厘頭。
卻在聞到這兩個字時,藍天天渾身一顫,心已經鼓譟不能安靜下來;他認出自己的了嗎?他終於認出自己了嗎?
淚眼溢滿了眼眶,藍天天目不轉睛地盯著秦煜,然後扯開微微發顫的紅唇,藍天天想張開口:“……”
“我聽到伍太子如此叫你,難道不是嗎?”
秦煜見藍天天許久不語,他以為自已喊錯了,而她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更是在扯動著自己的心絃,他想,自己真的是太想天天了。
剛剛還在狂蹦亂跳的心被秦煜的這一句話瞬間給刺得奄奄一息,藍天天迅速的轉過身,抬起小手擦去那奪眶而出的淚水,原來如此……
“啊!痛!”
突然,藍天天被人扯住那隻受傷的左手腕,她驚呼一聲,後感覺被人拉到某人懷中。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心跳聲,一切太熟悉,藍天天剛剛抑制回去的淚水又瞬間流了出來。
再相見,不相識(9)
“你的手受傷了,該死的都發炎了。”
秦煜輕輕地揭開了藍天天簡單包紮的布條,然後皺眉望著那道深深的傷口,他的心又突的一震,天天的手掌處也有道疤痕。
“王將軍,去喚軍醫過來。”秦煜不敢再望向那傷口,朝著王安國道。
“是!”王安國退出了帳篷。
“坐下,臉上怎麼這麼髒?王將軍真會安排,他是想你再來燒了我的帳篷,呵呵!”秦煜並開玩笑,拉著藍天天坐在了帳篷中的桌邊。
“餓不餓?喃,廚房被你燒了,只有這個吃了。”
秦煜把自己的饅頭推到藍天天的面前,然後看到她本來就花的臉,哭過後更花的臉,突然一笑。
秦煜轉身擰了塊溼毛巾,替給藍天天,張口想要她自己擦擦臉,卻又想到她的手受傷,於是親自拉過她,替她拭去了臉上的汙跡。
藍天天從始至終都是怔盯著秦煜,他的眉宇之間為什麼會帶著淡淡的憂愁,他有心事嗎?還是在為伍修芸的事情煩惱?
不一會,王安國領著一個老軍醫步入帳篷,在老軍醫為藍天天進行傷口處理時,秦煜再次吩咐王安國道:“王將軍,去找塊簾布,在我的房內分出個小間給,嗯?天天姑娘。”
頓了一下,秦煜又接著道:“王將軍,天天姑娘是昊日國的客人,應該禮待;我們的本意也不想與歆月國發生不愉快。”
王安國望了望藍天天,對啊,再怎麼說,她好像也是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