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重要的克拉斯諾亞爾斯克被中蘇分割,名義上屬於蘇聯國土的東西伯利亞凍土區其實已經被中國政府以及控制霍爾茨克海和勘察加半島的日本掌握。就算能九死一生熬過來,最後不是被擊斃就是逮捕坐牢,所以怎麼會有東逃者出現在這裡呢?
“他剛才說什麼?”老兵抬起頭想問問有沒有人聽清楚,但旋即就放棄了,招手呼喚:“算了,先救人!去,把醫生找來。擔架,擔架抬過來。。。。。。。”
。。。。。。
飛機緩緩降落在伊爾庫茨克機場,還沒等裝甲車開近,楊秋已經面色激動飛步跳下,見到先一步趕來的宋子清一把揪住追問情況:“情況如何?身份確定了嗎?”宋子清看看他,慢慢垂下頭,神色黯淡眼角晶瑩:“的確是他!人已經醒了;不過精神。。。。。。不怎麼好。出來時三個人,結果路上遇到沼澤,車子和裝備全部陷進去。他、老婆沒救出來,孩子雖然逃過一命,但肺部進水,又一直趕路沒辦法治療,遇上科考隊時,已經。。。。。。太晚。”
車輪滾滾,車廂裡卻因為幾句話後猛然寂靜。無論是楊秋還是宋子清,或者是一同趕來的陳浩輝,都是見過青島慘烈,歐戰屍山血海的人物,但無論那一種悲壯和慘烈,卻都沒有剛才的幾句話讓他們悲痛傷心。一位為國家,為民族打入敵人內部,潛伏整整23年,將半生都奉獻給國家的英雄,卻在即將抵達家門口時失去至親。。。。。。。
“這讓我怎麼面對他啊?是我送他去的,是我啊!”陳浩輝手捧著臉,止不住淚水長流。
宋子清垂著頭,將薄薄的口述回家報告遞給楊秋,紙片上竟是淚水打溼的痕跡。捏著那個人口述的回家經歷,楊秋的手劇烈顫抖著,手背上青筋赫然。是啊!自己該怎樣面對這個人呢?
車隊飛速駛入被隔離的病房,等到推開特護病房的門後,任何人都找不到言詞來形容看到的畫面。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斜斜的靠在床頭,頭髮枯白、臉頰凹陷、額頭上滿蠟黃色的深深皺紋。彷彿被掏空般無神的眼睛只有在楊秋走進來後才閃動兩下。沒有淚水,也沒有哭聲,更沒有興奮和擁抱,只有一個最簡單的右手斜舉軍禮,左手上卻還緊緊捏一隻破舊泛黃的布娃娃。
“總統,龍牙一號向您報道!我,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卻再次讓陳浩輝哭得稀里嘩啦,宋子清站在旁邊怎麼也點不著被淚水打溼的香菸,楊秋更是微微仰起頭,只有這樣才不讓淚水留下。
“我想給自己放個假。”
“好,好!”
楊秋用力地點頭,望著被捧在手心的布娃娃,已經找不到話語。他明白這個放假的意思,從此刻起,世上再也沒有秦劍,更沒有伊凡米爾,只有一段無法辨別真假的傳說,一個不知何時才能解密的代號。
龍牙一號!
。(未完待續。)
第724章 軍備競賽(一)
1935年秋天,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首次在亞洲舉辦的世界工業博覽會。隨著民國經濟向好,各國客商紛紛趕來上海,試圖利用此次良機推銷自己的產品,即使高昂的關稅壁壘都沒能擋住他們的熱情。
浦江對岸,一組體積寬大形態各異的展館就是世博會會場所在地。為此次盛會,上海市政府將原本需要三年工期的越江隧道縮短到兩年,還一口氣修建兩條以便車輛來往。會場不遠就是上海求新造船廠,隔壁是全國最大的江南造船集團。但由於地理位置和浦江水道等問題,兩廠都開始積極向外發展,求新廠獨資的杭州灣造船廠,江南和欽州合作的湛江中華船廠就是其中代表。
經兩年多的宣傳,世博會是什麼早已深入人心,來來往往的市民也很希望能早點開館一睹究竟。還好等待終於有了結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