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面有人全天候值守,司徒莫出去辦事了,病房裡一時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朝陽解開那條手鍊,自己拖著一頭,另一端放在成澤傲的掌心,兩顆心,處在兩端,卻始終由一線相連。男人依舊一動不動,長長的睫毛,一眨不眨地,看起來特別安靜。
但是,她早已習慣了他的霸道和玩世不恭,這樣安靜的他,讓她非常討厭。
“成澤傲,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女孩,沒有父母,也沒有男朋友,一個人靠著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創下了一片天地,卻在一次下海衝浪的時候被人槍殺,但是她幸運地重生到了少年時代,不僅有了父母,還有了男朋友。她的男朋友非常強大,而且很霸道,剛開始的時候處處與她做對,但是後來,兩人才慢慢發現,原來,彼此早就有了好感……”
“成澤傲,我嘗受過那種子彈穿心的疼痛,我們已經錯過了一世,這一世,你千萬不能有事,我來了,所以,希望你不要走…。”
“還有,你要是敢毀約的話,我就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你…你要…嫁給誰…”
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男人眼睛慢慢睜開,待視線清晰後,印入眼簾的,是一張滿含淚水的小臉,這還是他們從認識到現在,他第一次見她哭,沒想到,她最柔軟的地方,竟然在自己這兒。
“丫頭,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道,朝陽喜極而泣,奔出去找來主治醫生,醫生檢查了一翻才鬆了口氣說道,“終於渡過危險期了,但是兩天內不能動,否則就有危險。”
司徒莫接到電話,火速趕到醫院,阿桑跟在身後,看見男人醒來,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兒。
經過兩天的休息,男人開始慢慢恢復體力,鬧著要下床活動筋骨,司徒莫是醫界神話,對他檢查了一翻,最後總結一句,“這一槍不像是射在你身上的,倒像是射在了一頭豬身上,皮厚。”
成澤傲氣的吹鼻瞪眼,要不是現在身體有異樣,以他的脾氣,應該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說說,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阿桑不要打電話給你的嗎?”
朝陽正在剝橘子,一瓣瓣送到男人嘴裡,成澤傲安之若素,臉上神氣十足,看的司徒莫差點要跳起來,“不待這樣的,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來了?”
“這沒你什麼事兒,愛滾哪滾哪去!”
司徒莫聳了聳肩,識趣地離開了病房,順便關上了門。
成澤傲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繼續剝橘子的動作,一雙邪魅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丫頭,前幾天,你嚇壞了吧?”
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她發誓,這一輩子都不願在想那兩天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成澤傲,你以後,可以不要這麼嚇人嗎?”
男人看著那張小臉,很想擁她入懷,但身體的限制,又不能讓他有所動作,男人無比憋屈地嗯了一聲,悶悶說道,“你知道,是什麼信念一直支撐著我嗎?”他並不打算等她回答,繼續說道,“是你,我想,我還沒娶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別人,便宜別的男人,所以,當子彈進入胸口的一瞬間,我就在想,不行,不能這樣就死了,一定要活著回去見你,所以,我活過來了。”
“還有,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快等到你了,要是就這樣翹辮子,豈不是虧死?我們還有個約定呢,就是你上大學的時候……”
男人越說越起勁兒,她一張臉已經漲紅,若再不打斷,還不知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行了行了,越說還越來勁兒了!”
她走到一邊開始收拾東西,司徒莫已經準備好了機票,下午他們就動身回國。
“不是,我不是讓阿桑不要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