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常歌垂下眼簾, 以此掩蓋自己不住飄忽的目光,「其實我覺得,姜代相說的都挺對的,問題根本不在於我是否會有反心。只要我在, 必然會對王權有所削弱。」
「胡說八道!」
這一句飽含怒氣, 驚得常歌抬頭望了他一眼。祝政平日情緒掩藏得厲害, 面對常歌更是極盡溫存,他太久沒見到祝政沉下臉發怒的模樣, 都快要忘了從前他有多麼難以捉摸, 多麼喜怒無常。
祝政似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低垂下眼睫,靜靜平息片刻, 再開口時,又恢復了溫和的語氣:「鎮不住臣子乃懦主,嫉賢妒能乃庸主,縱使我不是天下明君, 也不願做個苛待賢臣的庸懦之人。」
常歌低垂下眉眼:「吾王乃天下雄主,是我失言了。」
祝政細細一頓,怎麼忽然從「先生」,又回了「吾王」?
他猜測或許是方才威壓太過, 竭力平息溫和下來,去抓常歌的胳膊,卻被常歌一躲。
常歌輕聲道:「該說的,臣都說了,今晚便出發了。」言畢, 他撐著地便要起身,誰知他胳膊一重, 祝政竟然拽著他的手腕,將他徹底拉坐下來。
祝政的眼瞳黑得更濃鬱了些,眼睫也輕緩震顫幾許,常歌這才發現,方才他的袖子猛地被拉,竟將他的衣襟稍稍拉開些縫隙,露出小半片肩頸,暗紫色的血脈,細絨一般爬滿了他的鎖骨。
祝政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他慌張掩了領口,縮在一側。
來此處之前,白蘇子雖然以針抑住了他小臂和手腕上的淤痕,但其實他寒毒已深,身上淤血痕跡早已遍佈。這也是為何他百般不願同祝政同榻,他怕自己熟睡之時,被祝政察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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