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還有一句什麼被重重的塗抹了,看不出來原來是寫的什麼。
第三張上只有一個‘權’字,後面是一行塗改得面目全非的字,華如初辯認了好一會也沒能認出來。
前面三張紙上的內容讓華如初稍微放了些心,看樣子陶嘉還有點理智,沒有說出要命的話,如果只是這些,那充其量也就是讓皇帝認為她聰明,不捨得殺她。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陶嘉的目的。
這麼想著,華如初便看向了最後一張,只是一眼,華如初就驚得瞪圓了眼,陶嘉這個瘋子,瘋子……
東廠西廠錦衣衛,她居然想把明朝這些要命的東西搬到這裡來,要是真有了這些東西,她還有活路嗎?
“小姐……”
華如初起身走到燈柱前,拿起罩子將紙點燃,面無表情的看著飛舞的火舌,直到指尖傳來灼人的刺痛感才鬆了手。
她又記起了那個夢。
這真的不是個好兆頭。
“馬柏也回來了吧。”
夏言忙點頭,“是,晚上他不好進內院,就在外面候著。”
“都去歇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是。”夏言應了,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很不放心的問:“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想到些事罷了,去歇了吧,明天還有事吩咐你做。”
“是,那婢子先行告退。”
雲書卻沒那麼好哄,跟著小姐那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小姐臉上出現惶然之色,只是看著這樣的主子,她就沒辦法再追問什麼,有心替主子分憂也要看時機對不對。
“小姐,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您再歇一會。”
她哪裡還睡得著,只要一想到東廠西廠她就一陣心驚膽顫,她雖說謹慎,也不敢說自己真就沒留下一點尾巴,要是真成立了東西廠被揪出來了,夢便可能不再是夢!
可是心裡再擔心也不能告知她人,這次,她是真的無人分憂了。
躺回床上,看著帷幔落下,華如初笑得一臉苦澀。
晚上沒睡好,次日華如初精神萎靡得讓人擔心。
看冬菲急匆匆的提著藥箱進來,華如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只是沒睡好,哪那麼多毛病。”
“小心些總沒錯。”冬菲放下藥箱過來把脈,片刻後便收回了手,“小姐,你思慮過重了,是因為祁家的事嗎?”
華如逸人還在門外就聽到這句,三兩步衝進屋就問,“祁家又怎麼為難你了?都叫你別再忍了,你偏要等祁家先有動靜。”
“我門都沒出,祁家也沒人過來,就算是要為難我也要有機會啊,哥你別聽風就是雨,對了,你不是去琳琅閣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人比櫃檯裡的貨還多,轉一圈就回來了,小妹。葛榔頭再不送貨來你這鋪子就要空了。”
“那也沒辦法。總不能隨便拿東西去賣壞了琳琅閣的名聲。他應該快到了。”
華如初正得意於輕易將話題帶開了,就聽到哥哥問,“你精神這麼差,怎麼了?”
“……沒事,就是沒睡好。”看哥哥還想問,華如初忙道:“哥,你替我去一趟嚴家堡太原堂口吧,替我送上一份謝禮。這次多虧他們了,我不好登門,你去也一樣。”
“是該去,以後才好繼續支使他們,讓馬柏跟我一起去。”
“恩,我也這麼想的,馬柏,你去備份厚禮。”
“是。”
將哥哥打發走了,華如初問起冬菲昨日去太子妃問診的事。
“思慮過重傷身了,又沒及時調理。以後再要有生子……難了。”
雖說是有了嫡子,但是身為正妃。將來的皇后,又怎會嫌兒子多,華如初心下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