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突然看見對面低頭的少女微微抬眼,嘴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
這個……就是所謂的腹黑的微笑吧……手冢被冷不丁的一下,開啟了低氣壓(……),貌似,他可以看見空氣中的黑色氣體了。
少女在持續微笑著……直到鐵依喃喃的說出那句話——
笑容僵住了,她的目光中似乎帶了些別的東西。
“希悠……別……我只是……想幫幫你嘛……”鐵依徹底放下了架子,對著希悠哭天搶地,令手冢黑線不已。
……這個,就是……網壇傳奇……嗎?(所幸的是手冢沒有正面遇見過越前南次郎……汗~)
那讀懂一切的眼睛看著我,我皺著眉,開始抱怨:“老師,你不應該……”
“我是在幫忙……幫忙!”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算了,老師,這種事……我也習慣了。”似乎沒什麼力氣了,我嘆息著,準備離開。
“你的臭毛病又犯了!”
鐵依終於露出了真面目,張牙舞爪起來(……)。
“我的毛病有很多。”我現在只想儘快離開。
“要不怎麼說你在法國怎麼能混成這樣呢!”鐵依卡著腰,死不放過我。
我僵住。
“是啊……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為我。”從沒有人和我講過這麼透徹的話,鐵依是頭一個。
“你在俱樂部裡呆了幾年?五年!”鐵依冷冷盯著我,“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怎麼會臨走時連個送別的都沒有——不要跟我說你心裡孤僻!你在這裡不是如魚得水嗎?希悠,所有讓你不痛快地原因都只是因為你一人!”
因為……我一人……
一下子全靜了。
只有這一句話迴盪在心中。
因為……我一人……
想必鐵依是被我逼急了,什麼都不管就說出來了。
因為……我一人……
就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我想了五年沒有想明白。
因為……我一人……
真是至理名言啊!
一切又回來了。
我轉頭,微笑:“是啊,只是因為我,我明白了,老師。”
這句話是真正的大徹大悟,或許是表情帶的不對,所以鐵依好似被潑了一頭冷水,愣在那裡。
“希……希悠,你是不是被我刺激了?”鐵依緊張的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我的嚴重讀出什麼,可是我現在可是隱藏的相當好,她絲毫看不出來。
“我說的……太重了?”她試探性的問我。
“沒有,”我笑了,“老師這句話,讓我想清楚了一直想不清楚的事——冷漠與決絕不是他們的錯,錯是在我——我總是逃避。”
鐵依像是鬆了口氣。
“好了,老師,我要走了,明日的比賽我絕對不會放水的,就讓你看看我的實力吧——就算是對zoe。”我在後面補充一句。
鐵依點點頭。
門外似乎有腳步聲。
我推開門,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zoe?”我脫口而出。
一百二十
“希……不二。”
我知道她要喚我的名,最終卻還是冷冷的叫出了我的姓。
Zoe,你可知道?因為這個稱呼,我們哪怕近在咫尺,也遠在天涯海角?
也罷……我不會做多糾纏,或許這一切,在明日的賽場上,自會解決。
我微笑:“對不起,zoe。再見,zoe。”
我本無情人,所以最好亦無心。
決絕的離開,好似我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