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聲中,一道灰影飛撲而至。鄧儒等人俱都大喜!
只聽衛青叫了一聲,“師公!我們在這裡啊!”
遠處濃煙滾滾,數千騎兵全副武裝到了牙齒,從匈奴人的後方殺來。喊殺聲震天,領頭的,正是飛將軍李廣。
李廣手上還提著一個人頭,卻是躲在後方驅狼的訓狼人首級。
狼群失去了制約,終於在強悍的人類面前因為畏懼而四散潰逃。
原來,靈寶道人追著野狼的蹤跡向這邊而來。正好在半道上與李廣等人遇見,又經過了一番交涉,終於二路人馬合為一處,殺了過來。
“嬴單子,是你這老狗嗎?”靈寶道人落地,便上去欲揭銀麵人的面具。
在他那看似平淡的一抓下,銀麵人竟然無法躲開,堪堪退開一步,只聽“嘶”一聲,被老道人扯下了一大截袖子。露出光光的手臂。
銀色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冷冷地吐出一句。
“前輩認錯人了。嬴單子正是家師,不知前輩與家師有何深仇大恨,出言竟如此無狀?”
“莫非那老狗是死了嗎?才將黑狼令傳給了你?”
靈寶道人一擊沒有得手,倒是訕訕地沒有再去揭他的面具,銀面黑甲人一看今日討不到便宜了,撮指吹了聲尖厲的口哨。
匈奴騎兵頓時如潮水一般退去。向西北奔走。
李廣帶人正要追去,劉徹喝了聲,“窮寇莫追,速回長安!”
清點了人數,羽林衛與鄧儒一方的高手俱有死傷,還有一個連腸子都被狼拖了出來。被抬到劉徹面前時,嘴角仍是掛著一線微笑,停止了呼吸。劉徹親手合上了他的雙目。
悲愴與怒意充斥雙眸!是誰在背後與匈奴人勾結,此番定要查個清清楚楚!
“對了,那名白衣俠士呢?”張騫問。
眾人回過神來,哪裡還有白衣人的影子?
現場卻有伊稚邪的坐騎在原地徘徊,白衣人必定是挾持伊稚邪走了。且不說白衣人是何方神聖,與伊稚邪有什麼恩怨,那些匈奴人竟連他們左谷蠡王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不免有了一些難以解釋的疑團……
又一天。
長安城。
前日來訊息說鄧儒與靈寶道人俱都在馬邑。已經作好了安排佈置。
聽到迴音,大家總算鬆了口氣。但算算行程,在今日就該到達長安了,難道又發生了什麼意外嗎?不由我們這些留守長安的人十分焦急。
雖然晚飯仍然是十分可口的,大家都沒有胃口。隨便扒拉了幾下,又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議開了。
我居住的南院是完全獨立的,一應裝置俱全。廚房、浴室、寢室,實驗室,密室,花園,書房。不出三步便有機關,佈置得密密麻麻,都是經過東方朔的手搗弄。因此我們並不擔心有人竊聽,這裡也是我們兄弟秘密聚會的場所,烈府上下沒有得到許可,絕不隨意進入。就差在院子外面畫倆叉叉,寫上“禁地”二字了。
司馬遷道。
“過不了數日就是老太后壽辰,據說,各王已經上奏摺要求來長安謁見太皇太后。”
“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要有所行動了。”東方朔沉吟了一下,摸了摸下巴。
“摺子目前都被魏其侯壓了下來,但不久太皇太后便會得知,卻不知她是作何打算?”
已經足足四天了,朝野上下譟動不安,老太后也不止一次地宣我進宮嘮嘮嗑,順便打探劉徹的下落。
我也擔心得很,怎麼說劉某人現在是我老闆啊。
正因為大家前陣子火熱火熱地鼓搗著要去滅匈奴,又沒有充分考慮到各方勢力的走向,以及存在的危險及隱患,沒能及時勸阻劉徹的雁門之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