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而墨璃則是順著桑弘羊的眼神看了過去,只見那墨色的錦衣都變成了血色。心中一驚,是多重的傷才能穿透這不易被染色的錦衣。
“你忍著點。”墨璃輕輕的說道。銀針一滑,錦衣染血的部分便被墨璃劃開了。墨璃倒吸了一口涼氣。肩上一片都有一點血肉模糊了。因該是剛才掉下來時,桑弘羊都是用肩膀抵著緩衝了二人下落的壓力。這樣的傷口一定要先簡單的處理,不然以後可就麻煩了,也許就此就會落下病根。墨璃雖然不是最擅長醫術,但是門內的耳濡目染,自然還是懂得一點的。
慢慢的從身上拿出了一瓶藥,將粉末倒在桑弘羊的傷口上,卻也不管這是不是千金難得的好藥了,只將它當做止血生肌的藥便用了。
桑弘羊只覺得傷口上一陣劇痛傳來,傷口撒鹽也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心中自我調侃道。卻突然在在劇痛之後感到了肩上的點點清涼,便看見那是墨璃在輕輕的吹著他的傷口,希望可以讓他感覺不到那麼的疼。看著墨璃的側臉,突然覺得她的輪廓是那麼的柔美。桑弘羊只覺得心中被狠狠的打動,如果說原來自己來時還有疑惑的話,現在的桑弘羊確定,這個女子,便就是自己此生要尋找的人了。
“疼嗎?”看著桑弘羊額頭上的冷汗,墨璃問道。
桑弘羊看著墨璃搖搖頭。“嘴硬。”墨璃說道,桑弘羊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嘴唇更是因失血過多而蒼白。臉上更是一臉的冷汗。
“我沒事。平時什麼都能換,就是血不能換,今天正好換換,出去之後更健康。”桑弘羊調笑道,更是希望轉移墨璃的注意力。
墨璃看著桑弘羊,她豈會不知道桑弘羊的心思,便知是看著他,用袖口擦拭著他臉上的汗。
桑弘羊看著自己的傷口在藥粉的作用下差不多快癒合了,便繼續插科打諢,轉移墨璃的注意力:“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身邊的療傷藥比男兒都全。”
“不全你今天的命就留在這了。”墨璃沒好氣的看了桑弘羊一眼。她是誰,鬼谷門的弟子,誰的身邊不帶著幾瓶保命的好藥。
“好了,你別說話了。留點體力。”墨璃說道。
桑弘羊便沒有在說什麼,他能漸漸感覺到自己體力的不支。
而墨璃看到桑弘羊的傷口結合的差不多了,便從自己底衣中撕下一塊布料將桑弘羊的傷口包紮。
而桑弘羊被沒有想到墨璃會這麼做。肩上傷口似乎有著幽香傳來,就像墨璃淡淡的體香。
“你這樣,不怕嫁不出去了以後。”桑弘羊說道,不過聲音很小很慢,他的體力漸漸的在流逝。
“出去了,你要是敢說,我就把你的舌頭挖出來。”墨璃說道,語氣雖然很兇的,卻是沒有狠狠的感覺。
“真的是最毒婦人心呀。”桑弘羊說道,看了看自己慘不忍睹的肩膀,桑弘羊自嘲道:“這個樣子,以後都不會有女子傾心我了。”說完還一副傷感的模樣。
看著明明都虛弱城這樣還要都自己開心的桑弘羊,墨璃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怎麼會不知道,桑弘羊現在不聽的說話是希望自己緩解自己的緊張。
“你後悔嗎?”墨璃問道:“如果我們出去不了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桑弘羊說道,卻在調皮完了之後,認真的說道:“如果今天我沒有來,我才會後悔一輩子。”
墨璃靜靜的看著桑弘羊,眼中淚水滑落。
桑弘羊辛苦的抽出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擦拭掉墨璃的眼淚,說道:“別哭,會不漂亮的。”
又慢慢的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是剛才酒樓中墨璃留下的錦盒。桑弘羊拿出裡面的玉鐲,問道:“你願意帶給我看嗎?”
墨璃想忍卻是忍不住眼中的淚水落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