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探腦。田易卻已將那捲東西展開,隔得不近,也能看到上邊工工整整地寫了好些小楷。
嚴君更好奇了,“這是什麼?”徔 儚 論 壇
安東尼得意道:“這是我見有人抄了,只在幾家私下傳閱的東西,便也給田公子弄了份來。聽人說,這很緊要。好象都是什麼……大家的文?哦,還有前邊歷次的考卷!本府官員的程文,還有更大的大官的程文。田公子,你看有用沒用?”
如今他與嚴君交流越來越多,漢話說得也愈加流利,而且不帶一點本地的方音。聽他這樣一說,田易只稍稍一想便明白過來。
他極是認真地對安東尼作了個揖:“多謝。”徔儚論壇
“嘿,田公子別這麼客氣。”安東尼無可無不可地走了,不當一回事,可在田易,就必須當成件大恩惠。
嚴君見他神色肅然,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這到底有什麼用?”
田易解釋給他聽:“名家的文,乃至歷次考卷,可以讓人知道該怎樣作文。而官員的程文,你想想,那些考官不都是從官員裡產生的麼?當然,倒也並非說要奉承並揣摩其意,而是能從中找到針對之處和一些技巧。”
嚴君這下也瞭然了,並不是像他所想是作弊,其實是類似於考前劃重點之類,叫考生不至於無的放矢。
離開考愈近,大夥也就愈加忙碌,做著各項準備。八月悄然無聲地到了,再一晃眼,鄉試的日子就在眼前。無論之前用了多少功,流了多少汗,最後的成敗便在此一舉。
“快看看那考牌備好了沒?”考牌是上考場時至關重要的物事,先前獲取時,田易就被一五一十詢問了姓名年齡履歷出身,還有家中三代內是否有娼優皂隸,是否在丁憂期間,戶籍在何處,還被在浮票上記下外貌描述。
“……早備好了。”
“那吃食呢?乾的也要帶些,最好能帶個爐子!”
“……備好了!”
“那筆墨紙硯燈燭門簾呢?”
“……哎呀嚴少爺這些事有我這個書童給少爺操心,您就別添亂啦!”田七埋怨地白他一眼,要是嚴少爺再多問幾句,他恐怕還真會忘記自個到底準備了哪些東西,可不就是添亂麼!
“……”嚴君這才訕訕地閉了嘴退到一旁。難怪他如此,他也是剛剛才知原來鄉試要連考三場每場三天,而且每一場得一直待在號舍內,比起現代時的高考研考國考,強度大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田易本袖著手在一旁旁觀田七忙活,見此情形,哪會不知嚴君是心裡在意才會這樣。他眼中眸光一閃,猛地拉住嚴君往外一扯,兩人一同到了另一間房裡。
“阿易?”
“莫要在那打擾田七了。”
“……我知道,用不著你說。”嚴君心想輕重緩急他還會不曉得?下一刻,他卻發現田易欺近到了面前,讓他如驚弓之鳥般瞪起眼,“你你……你幹嘛?”
“阿君,跟你商量個事。”
“說!”
“你也知我考試時愛緊張,現下就有些,到了明日開考時定會更……這一緊張,我怕就考不好了。這一考不好,就得辜負你對我的關心,還會辜負成伯對我的期望,那我可真是百死莫辭了……所以,我想到了個法子,估摸著定能成功叫我忘卻緊張。”
他說完便眯了眼看嚴君,只候了一瞬,這人果真上了鉤,“什麼方法?”
“很簡單。”田易上前一步,附在他耳邊,“就是需要你給我鼓個勁。”
“啊?”嚴君被那股子熱氣弄得渾身不自在,思維自然更加遲鈍。緊接著,耳邊的熱氣卻離開了,嘴上隨即被一樣柔軟又溫熱的物事撞過來,輕輕叼住。
他立馬全身都僵硬了。
田易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