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做打算吧?”他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擔心小小的身體,她雖然也習過武,可終究是女兒身,體力自然不能同他們幾個大男人相比,在這樣跑下去,恐怕孩子還沒找到,她自己就先垮了。
張松溪和殷梨亭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但殷素素心繫愛女,卻哪裡肯耽擱?當下搖搖頭又向掌櫃打聽道:“那你還記得那姑娘離去時走的哪一方嗎?”
那掌櫃想了好一會兒,才遲疑的說道,“我記得她彷彿是往北邊去了,也不知道記錯了沒有。”
北邊?不是坐忘峰的方向嗎?她既然擄走了憶兒,又怎麼會去坐忘峰上自投羅網,還是,她另有打算?殷素素一時拿不定注意,張翠山又看著客棧掌櫃那遲疑的神情,擔心萬一他記錯了那且不是越走越遠,當下安慰殷素素道,“小小,我覺得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晚上再做打算吧。客棧里人來人往,掌櫃的哪有閒心去注意一個姑娘的去想,如果他記錯了,那我們豈不是事倍功半?”
“是啊,這位公子說的不錯,”那客棧掌櫃連忙符合道,“我真的記不清那姑娘是走的哪一方了,如果我記錯了,那豈不是誤了姑娘的事。”
這話其實有理,殷素素斟酌了一下,只得作罷,如今這個情況,看來只得從長計議了。
張翠山掏出銀子開了兩間上方,殷素素一間,他們兄弟三個住一間,又叫了好些酒菜讓小二送進房裡,準備先休息一晚再作打算。原本滿懷希望,但是如今希望落空,大家的心情自然都不怎麼好,一大桌子的菜卻也只吃了一少半,便匆匆各自回房休息。
饒是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殷素素躺在床上仍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有千萬個疑問,卻理不出頭緒。她實在想不明白紀曉芙為何又回到了這裡,為何又往坐忘峰而去。
難道……
殷素素猛地起身,開啟房門朝樓下走去。此時已是深夜,客棧的客人早已回房休息,守夜的店小二趴在櫃檯上打瞌睡,殷素素走過去將他搖醒,急著問道,“小二哥,我問你,昨天那姑娘走的時候可有帶孩子?”
那店小二正睡得迷迷糊糊,壓根兒沒想起殷素素問的是誰,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知道。殷素素心一沉,剛準備上樓,卻看見掌櫃從小間裡走出來道,“沒有,那姑娘一直都是獨身一人,身邊並沒有小孩子。”
沒有小孩子,這怎麼可能!殷素素的心頓時一驚,睡意全無,“掌櫃的,你再好好想想,這幾天住店的可有人帶孩子的?一個兩歲的小女孩,還有一個七歲的小男孩。”
那掌櫃想也沒想,道,“沒有,我這客棧接待的基本上都是江湖中人,哪有走江湖還帶著孩子的。”
殷素素一怔,心想這下真的麻煩了,難道她真的猜錯了,擄走憶兒的原本就不是紀曉芙?或者說中途又出了什麼其他的變故?一時間,素素心亂如麻,當真覺得希望渺茫。
掌櫃看殷素素呆在原地,便好言安慰道,“姑娘也不必太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他其實並不知道什麼,單見殷素素神色焦急,眉宇間又隱隱透著絕望,便猜想她一定是遇上什麼事了。
殷素素微微笑笑,跟掌櫃的道了謝,想到先下反正睡不著了,又叫店小二取了一壺性子溫和些的酒,坐在桌子邊自斟自酌起來。想到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心中越加煩躁,不知何時才能找到無忌跟憶兒,接連喝了三杯,正要繼續倒酒,酒壺被突然被一隻大手握住,“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說話的正是張翠山,其實他在素素出門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默默的跟在她後面,素素心中焦急,自然也沒注意到身後是否有人。張翠山見她神色匆匆,也就沒有吭聲,聽到她問店小二的話,心知她是因為孩子的事擔心,後來又見她一杯接一杯的喝悶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