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靠他了,不行也得行!難道你要看著老爺……”小非的聲音好象被什麼阻住一樣。
“輕一點,讓他聽到就不好了。”表少爺以為很小聲,實際上卻是很大聲地說。
“怕什麼!反正都要跟他講了,早講和晚講有什麼不一樣!”小非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
“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萬一他不是那個命定的人,老爺豈不是要受苦受累?”表少爺難過的說。
“哎呀!你這個人,到了關鍵的時候怎麼婆婆媽媽的不爽快,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只有這一條路了不是嗎?表少爺你就放寬心吧,有小非看著,不會出什麼差錯的。”小非拍胸鋪拍的很響。
“唉,我也知道,可是三弟走了,現在老爺也要走,這一個諾大的家業無人繼承豈不是對不起祖先,我又不是那塊料!!”表少爺嘆息。
他們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怎麼聽得我雲裡霧裡的。我睜開眼睛,想叫小非過來。我的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沙啞又微弱,但是聽在小非和表少爺這種武功高手耳裡,卻是馬上聽見了,他們倆人幾乎是立即就來到我的床邊,表少爺拿起我的手給我切脈,小非就把我半扶起來靠著枕頭,然後拿了熱手巾給我擦臉,又捧了一碗血紅色的藥湯來,我看那湯怪嚇人的,不想喝,就轉過頭去,小非卻用兩隻手指捏著我的鼻子,硬給我灌了下去。
就算我沒病也沒力氣對抗小非,何況現在的我如同一團棉花似的,只能任憑小非把藥湯灌入我的肚子裡,那藥湯看著怪,喝下去卻是甜甜酸酸的,有些水果味,嗯,挺好喝的。後半碗我是自己喝下去的,小非看我不再抗拒,他捏著我鼻子的手指也就順勢放開了。
喝完了那碗紅色藥湯,小非拿溫水來給我漱口,然後又扶我躺下了。
不一會兒,我只覺全身都腫脹不已,微微抬起頭來一看,只見我的手臂全腫成胖胖的蓮藕狀,同時,全身冷得發抖,正在我上下牙齒打戰時,小非拿了幾條水蛭放在我的手臂上,一會兒過去,水蛭吸飽了血就掉了下去,小非拿走舊的水蛭,又拿了幾條新的水蛭來吸我的血,如此往復,我的手臂終於恢復原狀,人也不再感覺到冷,舒服得睡著了。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除了吃飯,便是喝那血色的藥湯,每次喝過以後,就全身腫脹發冷,然後,小非就拿水蛭來吸我的血,吸完血,我就舒服得睡著了。
這種喝藥湯——吸血——睡覺——吃飯——睡覺的日子,已經十天了,我的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反而臉色越來越好,而且在小非的指導下,我背了幾個大部頭的輕功法訣,自己在空閒時就想想法訣,居然給我悟了其中的道理,在實際操作了幾次後,我就能非常輕盈地在樹林裡飛來飛去,在枝頭和小鳥搶地盤了。
可是,讓我鬱悶的是,老爺一直沒有出現,小非和表少爺也不提,我問他倆時,他們都顧左右而言他,沒辦法,我只好拉著英俊的賈管家來問,賈管家卻一直望著我嘆氣,搖搖頭就轉身走了。
這些人是什麼態度,老爺好歹也是偶愛人好不好?俺問俺親愛的上哪去了還不行嗎??可惱也!!我氣壞了,我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卻沒在古代看到老爺,不知道老爺是不是已經回到現代了,那個霸道的傢伙,看不到我,一定又胡思亂想,然後不問緣由得又要罰我了。唔,罰是可以啦……只是不要罰得太過份嘛……那個……上次罰我是在哪兒罰的來著,啊,想想都要臉紅。
用手拍拍臉頰,熱熱的,不行了,再想下去,就要不好了,半立起來的小兄弟讓我醒過來,我馬上跑到地窖去,那裡有府裡每年冬天收藏的冰。找到冰窖,在一塊冰上蹭了一會兒,才算好了。想想每年夏天都喝的冰茶,惡,於是把那塊冰劈出來,投在假山後的湖裡了。
小非,表少爺,你們真好